栖阳长公主停下脚步，转过身，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评估他话里的真假。
“何事？”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
刁然缩了缩脖子，似乎有些畏惧栖阳长公主的威严，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长公主，您看，这茅暮暮如今……已非完璧，我若是娶了她，岂不是……有损颜面？传出去，我林家岂不是成了笑柄？”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栖阳长公主的反应，又补充道：“更何况，她还不能生育，我林家的香火……”
“你说什么？！”茅暮暮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得像破锣，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简直不敢相信，刁然竟然敢当众羞辱她！
刁然被她吼得一愣，随即露出更加厌恶的神情：“怎么，我说错了吗？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怕人说？”
他转向栖阳长公主，继续道：“长公主，不瞒您说，这茅暮暮当初可是上赶着要嫁给我哥的！可后来呢？嫌我哥没出息，硬是逼着我哥退了婚！如今她落到这步田地，还想进我林家的门？做梦！”
栖阳长公主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她皱着眉头，来回踱了几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茅暮暮死死地盯着刁然，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打算如何是好？”栖阳长公主终于开口，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刁然眼睛一亮，连忙道：“我……我可以娶她，但她只能为妾！否则，我绝不答应！”
“刁然！你痴心妄想！”茅暮暮尖叫着，猛地扑过去，想要撕烂他的嘴。
两名侍卫眼疾手快，一人一边，死死地按住了她。
“呵，”刁然轻蔑地冷笑一声，“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宋家二小姐？我告诉你，你现在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能让你进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茅暮暮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指着刁然，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胸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要窒息。
眼前一黑，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既然如此，你便择个吉日，将人抬回去吧。长平侯那边，本宫自会去分说。”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