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在茅清兮的视线里,冀容白眼底的错愕,清晰可见。
紧接着,那错愕便如涟漪般,在他眼中层层化开,转为一片温柔。
“嗯,喜欢。”
他答得干脆,声音低沉而坚定。
即使早就猜到了答案,可亲耳听见,茅清兮的心口,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像细小的电流,从心底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黑暗中,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冀容白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
“那你呢,喜欢我吗?”他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问,声音沙哑得厉害。
茅清兮的身子微微一僵,刚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又泄了下去。
她把脸埋进他胸膛,闷闷地、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才不要和别人共侍一夫。”
话音刚落,腰间就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傻丫头,”冀容白轻笑,声音里带着宠溺,“我何时说过要纳妾了?”
茅清兮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质疑:“可你让尤明月住进了府里……”
“她?”冀容白嗤笑一声,“她不过是个挟‘草’自重的客人,也配称‘进门’?”
“可她是皇上……”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冀容白打断她,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更何况,她手里有玉露草。”
“她既是客人,你就是主人。”
“你是这秦府的女主人,想怎么处置一个客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茅清兮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没想到,冀容白竟然会这样说。
“我……我真的可以赶她走?”她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确定。
“当然。”冀容白捏了捏她的脸蛋,“只要你不高兴,随时都可以。”
茅清兮沉默了。
她知道,冀容白这是在表明态度,也是在给她撑腰。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