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
林臧雨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娘当年,拼死也要阻止我生下冀容白。”
“圣上,也知道这件事。”
茅清兮愣住了,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林臧雨的语气变得低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当年,天下大乱,烽烟四起。”
“今上占据安州,招兵买马,积蓄力量。”
“我十六岁那年,嫁入冀家,成为冀徒荣的妻子,然而,新婚之夜……”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与我洞房的,不是冀徒荣,而是……今上。”
当时,今上虽只是割据一方的异姓王,但在安州百姓心中,他就是天。
即便他在新婚之夜强占了林臧雨,冀家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有丝毫怨言。
林臧雨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茅清兮却能感受到她话语中隐藏的痛苦与无奈:
“不久后,我有了身孕,怀上了冀容白。”
“今上欣喜若狂,不准任何人伤害这个孩子。”
“但你娘……邹童霜,她却极力反对,甚至……”
林臧雨没有再说下去,但茅清兮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时,今上已经决意起兵,争夺天下。
一次醉酒后,他曾失言,说将来得了天下,这皇位,定会传给林臧雨所生的孩子。
这话虽然只有几个心腹在场,但很快就传了出去。
那时,今上已经有了五个儿子,这五个儿子的母族,都是支持他起兵的功臣。
他们都盼着自己的外孙能够继承皇位,他们也能因此平步青云,成为皇亲国戚。
所以,冀容白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邹童霜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才力劝林臧雨放弃这个孩子,甚至不惜……
林臧雨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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