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挤在墙角处,惊恐之余,还不忘指责柳泉的叔父。
“完了完了,肯定是村神给巫官告了状,派了阴鬼纸人过来,要收我们的性命了!”
“都怪你,做什么不好,居然向村神告状,这下好了,我们全家都要死了,要成了它们的替死鬼。”
“呜呜呜,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更不想做替死鬼。”
然而,出乎这一家人意料的是,飘进屋里来的猖鬼和纸人,并没有害他们性命。
只是将那一张张阴冷可怖的脸,凑到了他们跟前,语气森冷的说:
“别怕,我们不是来杀人的。”
“我们奉了巫官之令,在城中巡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你们睡觉归睡觉,可别失了火。”
“啊?”柳泉叔父一家人,在听了猖鬼和纸人的话后,都很懵逼。
不是,你们搞出了这样的阵仗,就只是提醒我们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气氛都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你们真的不吃个人,上个身什么的?
就在柳泉叔父一家人惊魂未定之际,飘进屋子里来的猖鬼和纸人,忽然又凑到了他们近前,用一双双或惨白、或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阴恻恻的质问:
“都说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们怕的这般厉害,是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
柳泉叔父的心,差点儿就被吓到停止跳动,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是被吓出了一身的淋漓冷汗。
而他的家人,则是飞快的与他拉开了距离,然后七嘴八舌的说: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做过亏心事!”
“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做亏心事,求放过!”
猖鬼和纸人盯着柳泉叔父看了片刻,留下一句“好自为之”,驾着阴风飘走了。
它们很有礼貌,走的时候还帮着柳泉叔父一家将门关上,并插上了栓。
即便猖鬼和纸人走了,但柳泉叔父一家人还是挤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动也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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