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只有一盏盏泛着绿光的管灯,
琴酒被丢在最靠里的铁制单人床上,
四肢各自锁链扣住,铁环在他腕骨和脚踝上勒出一圈又一圈泛紫的痕迹,
项圈同样没解过,从脖颈到锁骨都是铁链擦出的红斑。
他不喊痛,也不开口求一句。
只是沉着那双墨绿色的瞳,
盯着头顶那盏永远闪着电流声的灯,
像是一头死狗,又像还没死透的狼。
每天有三餐,
不是为了喂饱,而是为了不让这具躯壳死掉。
还有一针又一针不知名的药,
冷得像刀子,从血管里一寸寸刻进脑髓,
让他清醒,让他软下来,又永远咬着那口没断的骨头。
Boss从未现身。
没人知道他是否在那扇单向玻璃後盯着,
但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他的手,这是他的铁链,这是他最後的耐心与警告。
贝尔摩德推门进来的时候,
手里拎着一杯温得还不错的黑咖啡,
门後的守卫让开半步,却没敢阻拦。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铁床边,
居高临下看着那头几乎已没法动弹的琴酒。
「……真是狼狈啊,Gin。」
她嗓音里带着一点无奈,一点烦躁,
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微弱同情。
琴酒睫毛微微动了动,
那双绿色的瞳从灯光下移到她脸上,
开口的声音乾哑得几乎要被咽进喉里:
「……滚……」
贝尔摩德啧了声,
竟没笑,反而把那杯咖啡放到床边的金属托盘上,
用指尖轻轻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