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拦了下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路上,洛音心中暗骂这一家疯子,竟然扯上她,居然还要把她送官治罪,真是离了个大谱。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了顺德府衙。
堂前朱漆大门洞开,两侧衙役持水火棍肃立,如泥塑般纹丝不动。
京兆府尹端坐案后,一张瘦长脸藏在乌纱帽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惊堂木。
洛音被衙役狠狠按跪在青石板上,膝盖骨磕出一声闷响。
“跪好!”衙役厉喝一声。
堂上京兆尹重重一拍惊堂木,声音震得她脊背一颤。
听完来龙去脉,他眯了眯眼,扫视了堂下——尤侍郎不能得罪,苏将军的人惹不起,原告还是皇商......
在京城断案最是头疼,随便砸到个人,十个有九个背景不简单,得罪谁都不行。
他揉了揉太阳穴,转头问大夫:“真是中毒?”
大夫支支吾吾:“吐泻之症像中毒,可也不一定......”
“案子很简单!谁得益,谁就是凶手!”一旁听审的尤诗诗突然打断大夫。
“今日若因这事把酒楼交给她,她就是最大获益者。不是她还能是谁?”
洛音正低头盘算如何脱身,听到尤诗诗信口雌黄,抬头争辩:“证据呢?”
京兆府尹敲了敲下惊堂木:“苏夫人,你可有实证?“
“实证......”尤诗诗一愣,突然挺直腰板,“自然是有!酒楼人来人往,掌柜伙计们都在,大人不妨传他们来问话。”
洛音心里咯噔一下,让自家员工作证?这不是老板想说啥他们就说啥。
“传证人!”
不多时,酒楼里跑堂的、掌勺的、打杂的呼啦啦跪了一地。
掌柜偷瞄了眼尤诗诗的脸色,立即叩头:
“大人明鉴,小的亲眼看见这姑娘在后厨转悠,行迹可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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