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洛音顶着鸡窝头,两眼乌青坐起身,哈欠连天。
芷兰听到声音,端着铜盆快步进来,麻利地把热毛巾拧成条:“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
洛音接过毛巾擦着脸,随口问:“外面什么事?谁在吵?”
“二夫人领着账房在前厅闹着要见您。”
“尤诗诗?见我干嘛?”
芷兰边说边给她套上外衫,手指翻飞系着衣带。
“昨儿个将军府的管家权,二夫人撂挑子了。大夫人装病不肯接,这会儿非要把这烫手山芋塞给您。”
洛音撇撇嘴,全府上下谁不知道,老夫人的医药费每月都要上百两银子。
光这一项开支一年就需上千两,更别提府中其他花销。
这管家权谁接手谁就是冤大头。
洛音伸了个懒腰:“让她们候着。走,先填肚子去,饿着肚子怎么斗。”
吃完早点,洛音叼着半个包子,慢悠悠晃进前厅。
尤诗诗已经在前厅等了许久,脸色阴得像要滴出水来。
“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怕烂屁股。”冬苓眼尖嘴快,当即抢着开口。
洛音暗暗翻了个白眼,当作没听见,却在心里给冬苓记了一笔。
“找我何事?”
尤诗诗使了个眼色,账房先生立即把厚厚几摞账本往桌上一撂,库房钥匙哐当拍在桌面。
洛音不紧不慢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抄起茶杯灌了口水顺了顺:
“二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要把管家权扔给我?”
“你与将军的婚事,聘礼本该将军府出。”
尤诗诗嘴角挂着冷笑,“账上只剩一千两,这就是你的聘礼了!”
然后挑衅地看着洛音:
“不过,将军府还欠我一千七百两老夫人的医药费,这一千两我就拿走了,等账上有钱了,别忘了把剩下的七百两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