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的破衣裳!”苏少棠气得直跺脚,“回头就扔你脸上!”
“记得把头上的金簪也一并还来。”
苏少棠顿时噎住,憋得满脸通红,最后丢下句:
“你断了母亲的医药,便是大不孝,我要告诉二哥,让他休了你。”
说完,扭头就走了,活像只炸毛的猫。
冬苓合上妆奁,愤愤不平,“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人。皇后娘娘和离的懿旨怎么还没下来呢!”
“私库里的嫁妆都清点完了?”
“按单子对过三遍,一件不差。”
尤诗诗望向窗外渐亮的天光。
早已收拾妥当,只等圣旨一下,便卷铺盖走人。
北方的冬天来得又早又冷,不裹着大氅根本出不了房门。
洛音正贪恋着被窝的温暖,燕池安不由分说将她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你怎么总是不打招呼就进出我闺房。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洛音顶着一头乱发和起床气抗议。
“这时候你知道男女有别了?”
燕池安心中暗自好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可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握住他的手。
他径直坐下,单刀直入:
“每年一到冬日,最缺的是柴火。要全城百姓连日煮沸水饮用,根本凑不齐。”
洛音揉着眼睛坐起来,待视线清晰,她将目光投向面前的男子。
燕回月的面容依旧帅到逆天,可连日来的忙碌让他脸上毫无血色,眼睛下方也是乌青一片。
前世用惯了天然气,她哪知道在这京城里,除了富贵人家的园子,街上连棵树都难得见到。
最近的山林马车得跑大半天,木材成本高得吓人。
哪怕林墨给她和太子的二十万两,到了初冬,又远远不够了。
“再贵也得备足,直到霍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