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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礼物吗？”
向燃笑了笑，不知道咋评价一下副驾驶的女朋友，
干脆就答应了，
“嗯，新年礼物！”
然后他就听见一阵细细碎碎的剥糖纸的声音，混合着柳舒窈上扬的小奶音，
“好耶~”
“那我就收下啦！”
向燃要先送女朋友回去，
柳舒窈坐在副驾驶，刚才跨年夜的那股子新鲜劲还没过去，哪怕嘴里含着糖，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直到转眼间车子驶出市区的繁华带，脱离了城市的喧嚣，渐渐路面上只剩下淡淡的路灯光影的时候，嘴里的糖也在转瞬间溶化殆尽，
没了最后那点儿甜味儿，柳舒窈才生出一点郁闷的情绪来。
“这是我第一次跨年夜出来玩！”
“小时候我爸妈很忙的，答应我的事总是忘，很多时候把我放在二叔家，过年有时候也不回来。”
“我二叔对我挺好的，但他总让我哥带着我玩。”
“那时候我哥也是个半大小子，每天就知道在外面疯跑，让我给他打掩护，然后哄我说会给我买糖，会带我出去玩，然后一次也没去过，都是骗我的。”
“后来我们家生意做起来了，我妈就专门在家带我，然后她又觉得前几年管我少了，所以又给我定了好多规矩”
柳舒窈说着说着没了话音，
向燃的车速却逐渐慢了下来，然后他等了好久，才听见一句，
“一点也不好。”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人这件事对向燃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好在柳舒窈也没指望向燃说什么，
头靠在了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逐渐变得冷清的风景，依旧自顾自的往下说，只是声音越发的小：
“但是我过得又挺好的，只是总不被回应而已。”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矫情。”
然后突然在车窗上哈了口气，画了个大大的爱心，写下了两个人名字的首字母，
“然后我发现，向燃同学真的是拉高了我的心里阈值。”
“他每次都说我的画好看，虽然我觉得他根本就看不懂。毕竟小时候都没有艺术细胞的人长大后就更没有了。”
“还会请我吃饭，虽然每次吃饭就说两句话，但是下次遇见，还是会问我吃不吃。”
“后来不明不白当了我男朋友，虽然心里担惊受怕的不知道我恢复记忆后会怎么样，但还是会认真给我过生日。”
“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会在校庆的时候上台表白。”
“会买花回来，会穿汉服跟我一起拍照，会收养十一，会做好多好多事情.”
“会事事有回应！”
最后的六个字柳舒窈说的很轻，但是车子里很安静，向燃听见了。
目的地还是到了，
向燃把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张了张嘴，关于刚才的那些话，他想要说些什么，
结果柳舒窈也在转头看他，
眼眶里含了水，对于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