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带着那只碗亲自来到武安侯府,在前厅见了晚棠。
“只是寻常的解暑汤药,夫人可以喝。侯府莫不是又出了问题,为何要验?”
晚棠只道自己多心了:“此前遇害几次,我如今有些杯弓蛇影。这汤药是松鹤堂送过来的,还请徐大夫帮忙保守秘密,若是传到婆母耳中,倒是我的不是了。”
徐行追问几句,看晚棠气色尚佳,便信了。
不过他离开武安侯府,便去了一趟卫所,找萧峙。
萧峙刚从酒楼回来,俩人在卫所前相遇。
“你怎么来了?”萧峙憋了满腹牢骚,一看到徐行便有些憋不住。
他拽着徐行去营房,让初二几个在外面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萧峙张嘴便问:“你可知谁家府上有性子彪悍、样貌清秀的女儿?”
徐行:“你想纳妾?”
“不是,帮别人相看。”萧峙脸色不善。
他已经跟谢侍郎隐晦地暗示过,谢彦尘老大不小,是时候成亲了,总是骚扰他家夫人也不像话。
谢家物色不到降得住谢彦尘的女子,他可以帮忙物色。
徐行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狐疑道:“你跟棠棠闹别扭了?她一大早让我帮忙查验一只碗,你好端端跟我打听别家姑娘?”
“什么碗?”
徐行把那只碗的成色质地描述一遍,又将结果告知。
萧峙想起老夫人早上送去的补汤,错愕道:“解暑的?不是补汤?”
徐行摇头:“最寻常的解暑汤药。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萧峙欲语还休。
他一早就喝了解暑降燥的汤药,一上午还如此燥怒。
真丢人。
不过晚棠查他母亲送去的汤药是何意?换了身份嫁入侯府后,没见她对老母亲如此防备过。
如抽丝剥茧,这碗汤药便是那根丝,萧峙脑子很快明朗起来。
谢彦尘昨日说的重点,想来和他的老母亲有关。
晚棠应当是不想让他为难,才隐瞒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