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几个人看到萧峙一阵风似的冲进屋子,没一会儿又一阵风地冲出来,少顷,再次一阵风地进了屋,他们压根寻不到机会跟他道喜。
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但仍旧有血腥气。
稳婆看到萧峙,先是道了喜。
萧峙脚下生风,没做停留:“赏!都有赏!”
然后稳婆便拦在萧峙前面:“里面还在收拾,以防污秽之气冲撞了侯爷,侯爷还是在外面稍候片刻吧。”
萧峙猛地顿住脚,幽幽地扭头看向稳婆:“多谢您为我家夫人平安接生。”
稳婆一时不适应萧峙的客气,笑着摆摆手:“多亏夫人身子康健,每个女子熬痛的本领都不一样,夫人昨晚就开始肚子疼了,她当时没注意……”
萧峙打断她的唠叨,严肃道:“那些血,是夫人为生孩子做的牺牲,是她的赫赫功绩,何来的污秽?推己及人,若是您刚生完孩子被嫌身有污秽,心情会如何?”
稳婆难堪地愣在原地,心头已然天翻地覆。
她从小看到生母生弟弟妹妹时,便听人说女子生产的地方有污秽有血光,男子不可进,以免被冲撞。后来做了稳婆,她也习惯性地用起这套说辞,从来不曾有人觉得不妥。
今日是头一遭,有人如此郑重地告诉她,女子生产时的血光是牺牲,是功绩!
这还是从高高在上的太师口中说出来的。
稳婆羞愤之余,很快便动容地酸了鼻子。
萧峙朝稳婆点了下头:“生娃不易,本太师更得小心呵护夫人。夫人大度不爱计较,本太师向来小心眼,不爱听的话不想再听第二遍。”
绵里藏针,客套又不失威严。
等他阔步走进屋,稳婆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愣了好半晌。
江嬷嬷凑巧要出来,将萧峙刚才那番话都听了去,笑着出来跟稳婆打圆场。
屋子里,萧峙被惊春和染秋两个拦下:“请侯爷稍候,夫人眼下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萧峙心头发紧,担心晚棠有哪里不舒服,拂开两个丫鬟便大步往里闯。
晚棠喝了补汤后,已经恢复些许力气,眼下正在给孩子哺乳。
听到脚步声,她急忙侧身遮了遮:“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