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转身去了旁边耳房。
耳房有一扇门连通着正屋,平日里都是锁着的,徐行料想是郑家姑娘让人打开的。
耳房的门被轻轻合上,郑书雅心惊胆颤地拍拍心口。
回头看到还跪在地上的阿黎,她上前将人扶起:“你没事吧?他没打你吧?”
阿黎哭得梨花带雨:“姑娘,都怪奴婢把事情搞砸了,都怪奴婢没把事情办好。”
郑书雅内疚不已,一边帮她揩眼泪一边小声安抚:“别哭了,怪我没能说服父亲取消婚事,是我的问题,是我连累了你。”
主仆二人小声地相互安慰着,耳房的徐行听到她们窸窸窣窣的声音,辗转反侧,一宿未眠。
翌日一早,郑书雅做好了被婆母责骂的准备,没想到她刚起身,耳房的徐行便过来了。
进来之前,还特地站在珠帘外问了一声:“我能否进去?母亲身边的丫鬟快来了,若被发现,于你不好。”
郑书雅诧异地看向阿黎,用纱巾遮好脸后,才请徐行进来。
徐行没看她,站在半丈之外道:“世人对女子多苛刻,你既不喜这门亲事,我也不会强迫于你。母亲那头我会暂时瞒着,以免我不在府中时,有人刁难你。”
郑书雅诧异地看他一眼,没想到这个清秀风流的太医,竟然如此开明。
“当真?”
徐行听到她语气里的质疑,气笑了:“姑娘若不信,自可白纸黑字,签字画押。”
郑书雅不是那般容易糊弄的人,听他主动提起这一茬,竟然当真让阿黎找来了笔墨。
徐行哭笑不得,但他自知自己的名声差,人家姑娘不愿意真心跟他过日子,他自然不能禁锢人家一辈子。
他磨磨牙,一气呵成地写下一份和离契约。
契约内容很简单,大意是半年后,他会以寻一个合理的由头与郑书雅和离,在此期间,俩人对外扮演恩爱夫妻,私下绝不唐突对方半寸。
契约书一式两份,郑书雅也签字画押,俩人各执一份。
郑书雅没想到会有这样好的事情,拿在手里看了半晌才相信徐行真如此讲理。
她小心翼翼地将契约书收好,贴身藏好后,真心实意地朝徐行福了个礼:“多谢徐太医宽宏大量,成亲后变卦是我不对,昨晚之事,我再次向你致歉。日后除了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