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徐行和帝后关系好,可他们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帝后,她不想让徐行被人诟病。
“我没进过宫,徐郎待会儿跟我讲讲宫里的规矩?”
徐行温润道:“好,明日要上值,我陪你一起进宫。”
俩人一前一后回到院子,沉默着用了晚膳。
等郑书雅沐浴完回屋,徐行已经在别处洗漱完候在床榻边。
郑书雅洗了头,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打湿一点里衣,春光若隐若现。
徐行别开眸子:“你先把头发擦干,小心着凉。”
丫鬟们都被郑书雅屏退,她也懒得再折腾她们,便兀自拿巾帕擦了半晌,期间看了徐行好几眼。
每次想让他帮忙,可想到他下马车后撒开的手,她又把话咽下了。
徐行耐心等候半晌,见她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才拿着披风过去,指着不远处的桌子道:“这里说?”
郑书雅闷闷点头,在他旁边坐下。
徐行斟酌半晌,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才紧张道:“她叫珍娘,是我乳母的女儿,父亲死得早。母亲怜惜她,便让乳母将她接来府中与我作伴……”
珍娘起初算不得丫鬟,没有签身契,后来徐行乳母不好意思让女儿在徐家白白养着,便让她签了身契在徐行身边伺候。
二人可谓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郑书雅原本没想问太多,不过徐行既然开了话匣子,便打算一五一十全部袒露。
俩人说了大半宿,直说到珍娘如今远离京城,与女儿生活在遥远的异乡,和徐行再无联系。
郑书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听得出来徐行有多在意那段岁月,他对珍娘的感情炽烈真诚,尽管有处理不当之处,可他的真心绝对拿得出手。
那样的炽烈,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郑书雅撑着额头,单手撑着桌子,心里如同暴风雨前夕,怎么大口吸气都觉得心头憋闷。
“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进宫,歇息吧。”徐行侧眸看过去,看她似乎不舒服,便下意识要拉下她的胳膊把脉,“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郑书雅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腕:“酒吃多了,还有点儿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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