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暗叹一声,任由郑书雅扶住他胳膊。
药汤这会儿已经冷却,徐行在郑书雅的催促下喝了药,又吃了点儿易克化的饭菜,便在她的催促声中躺倒在床榻上。
雨后阳光甚好,空气格外清新。
青天白日,徐行哪里睡得着。
尤其是一闭眼便会想到郑书雅将他看个精光的画面,更会想到他的脸埋在她胸口的画面,气血上冲,他刚刚退下去的烧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徐行复又睁开眼,看到郑书雅不知何时端来一张杌凳,就倚在床榻边看书。
看他张眼,她急忙放下书:“哪里不舒服,可有什么需要?”
徐行嘴角抽了下,不自在地看向别处:“你不必留在这里,我自己睡一觉便好。”
“我要照顾你,怎么能走开?况且这也是我的卧房,你让我去哪儿?”郑书雅面露无奈。
“我若传给你,你也会生病。”徐行顾左右而言他,只字不提让他睡不着的那一幕幕。
而且他是个“风流浪荡”的男子,他有什么可害羞的?被看光了也不会少块肉。
徐行努力说服自己,可余光瞥到郑书雅淡然自若的模样,就觉得她淡定得过了头。
“府里这么多懂医术的,我怎会害怕小小风寒?况且哪有夫君生病,妻子逍遥自在的道理?”郑书雅一看到徐行那张白净的脸,脑子里也发空,尽量说出完整的理由。
徐行闻言,料她是担心长辈们抱怨,只能默许。
不过俩人都心不在焉,都回想着刚才种种。
一个怎么都睡不着,一个半晌没翻过书页。
最后徐行实在熬不下去了,寻了个由头先把她打发走:“我睡不着,想看会儿书,麻烦你去书房帮我取一本唤作百草集的药典。”
徐行故意说了一本藏在犄角旮旯的书。
郑书雅不疑有他,佯装淡定地逃出了卧房。
她一出门便深吸了几口气,抬手摸向自己滚烫的耳根。
她刚刚背着光,徐行也没怎么看她,应该没发现她的耳朵有异常。
徐行等郑书雅一离开,便疲惫地合上眼,带着旖旎的心绪,渐渐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