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一个人被晾在屋子里,写完药方后便无聊地吃茶。
一杯又一杯下肚,他最后忍不住去如了两次厕。
在不知道第几次催丫鬟去找陆靖时,陆靖终于红着眼眶出来了,许宝筝没有跟过来。
徐行狐疑地盯着他看了片刻,不确定道:“陆指挥使的眼睛怎么了?”
“徐太医有事?”陆靖不答反问,好像很不高兴被徐行催过来。
徐行一噎,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动了气:“你这是倒打一耙?我今日在家中休息,被你火急火燎地请过来,你便是如此态度?”
陆靖眼底闪过愧色,冲他抱拳道歉:“徐太医大人不记小人过。”
徐行见他如此能屈能伸,剩下的怒火便也灭了。
仔细跟陆靖交代了今后当如何照顾许宝筝,又叮嘱他当如何让许宝筝用药,事无巨细,十分详尽。
“许夫人前三次失忆的情况,我不甚清楚,难以比较与这次的不同。今日这药方,我也是估摸着开的最普通的方子,还请陆指挥使观察两日,两日后我会抽空再过来一趟。”
陆靖不确定道:“你想知道她此前失忆的症状?”
徐行点头,跟他解释了原因。
一向干脆利落的陆靖,忽然变得扭捏。不过他只犹豫了片刻,便让徐行稍候,不多时便拿着两大本厚厚的书册过来。
“这是……”
陆靖不大自在地看向别处:“是……是我以前做的记录,里面详细写了筝儿这几次失忆的过程,我……我抽空整理一番,过两日再给你?”
里面都是他的无病呻吟,记载了他和许宝筝的点点滴滴,他是不可能直接交给徐行的。
徐行颔首,笑逐颜开道:“如此甚好,有前面几次失忆的症状做参详,也能更好地对症施治。”
陆靖今日尴尬够了,再次抬眸看向徐行的眼眶,想扳回一局:“徐太医的眼睛怎么了?”
徐行这会儿忘了尴尬,而是忽然想起郑书雅。
他看了一眼天色,当即起身道:“我府中还有要事,陆指挥使先忙,我回了。”
不等陆靖再多问一个字,徐行便脚下生风地离开了陆府。
水明楼,郑书雅正站在花窗后,偷瞄楼阁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