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刚一时急怒,撕了这契约书,这会儿连上面的内容都记不起来了,也不知这契约书到底是徐行的主意还是郑书雅的。
不过她想到徐行的倔脾气,便觉得多半是徐行的主意。
谁能左右得了他啊。
徐母左思右想,不知该怎么解决此事,只能叹着气先把地上的碎屑一一捡起,扔进火盆烧了个精光。
做完这些,徐母“哎哟哎哟”地哼唧了几声,扬声唤道:“白芷?给我拿药丸,我头疼。”
白芷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个局促不安的小丫鬟。
那丫鬟盯着白芷看了片刻,等白芷喂徐母吃下药丸后,才敢上前禀话:“大夫人,宫里那位嬷嬷正等着二姑娘过去学规矩呢,可奴婢们催了几次,二姑娘都不肯过去。”
徐母欲哭无泪,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退下吧,待会儿我亲自跟嬷嬷解释。白芷,叫门子注意些,老爷和缓之一回来,务必让他们来见我。”徐母这会儿头晕目眩,把手伸向另一个丫鬟,“扶我去见教养嬷嬷。”
教养嬷嬷这会儿正在唉声叹气,看到徐母,她什么都没抱怨。
来徐府之前,江嬷嬷暗中叮嘱过,让她对徐家人客气些。
徐母就刚才那一会儿的工夫,仿佛已经苍老数岁,这会儿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她再三向教养嬷嬷致歉,又拿了两张银票往嬷嬷手里塞,丫鬟们更是捧着价值不菲的玉镯跟在后面。
教养嬷嬷最后只收了其中一张银票,和颜悦色地跟徐母唠了半晌才离开。
徐母亲自将人送到门口,目送她上了宫里的马车,才叹着气转身……
徐行下值回府后,便直奔外书房。
白芷过来敲了半晌的门,徐行才忧心忡忡地开门,眉头紧紧拧着:“何事如此急躁?”
“大夫人躺了一下午了,五爷去看看大夫人吧,大夫人有要事与您说。”
徐行乍然听到这话,下意识感觉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似乎要临终交代遗言。他哪里有心思再找契约书,急忙跟着白芷前往母亲的院子。
徐父已经知道前因后果。
一看到徐行,他气呼呼地冲过去,不由分说地甩了徐行一巴掌:“都是你干的好事!”
徐行脸上当即现出一个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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