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川的神色顿时怔住了。
贯通天海，力撼苍穹。
在他的感知中，顾远体内似乎藏着一尊来自蛮荒的古老神兽，可怕的气息扶摇而起，几乎要震碎天地。
大乘之力！
七阶之力！
眼前之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之前的天灵修士，而是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自己的可怕人物。
“顾师兄，这是……”
萧寒川连忙作揖，神色恭敬的问道。
“使了一桩底牌，侥幸杀了那太子真龙，如今是我大乘之力最后的变化时间，趁此机会，横穿禁区，来到了此树面前。”
“此树毕竟是你率先发现，故此我将你唤醒，想问问你的意见。”
顾远手指轻抬，示意萧寒川看向身后的天地树。
萧寒川只是回头扫了一眼，就直接转过身来，朝着顾远一拜，诚恳的说道：
“无师兄，我早已葬身龙腹，无师兄，我连瀛寰海都无法横渡，无师兄，我此生无法来到此树面前。”
“这机缘虽是我所发现，但得此机缘，唯有师兄！”
“师兄无需问我，且尽管取之，我相信泠师妹必然也无丝毫意见！”
这一番话，诚心实意，并不因为顾远如今化身大乘而说。
自从横跨瀛寰海之时，萧寒川心中就明白，这一番机缘，只能是顾远所得。
没有顾远，他早就死在了寻找机缘的路上。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这是天地至理。
甚至他俯身再度一拜，将那驮道黻纹龟的残破龟甲也取了出来，呈给了顾远：
“师兄此番得胜真龙，又救我了一命，想来定是损失惨重，师兄既然有意寻衍道之法，我愿将此龟甲赠予师兄，愿师兄大道再进，为我人族扬威！”
“呼！”
恰逢此时，顾远体内的鲲鹏变化消失，他气息急速坠落，自大乘之境重新回到了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