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首山陡然一静。
原本就清幽的山峰之中，寂寂无声，连风声都停止了。
整个世界似乎感受到了莫名的气息，不敢妄动，若是有大乘修士在此都将大气难喘，天地四极的灵气都被分割成了两半，立于两人身后。
窥探仙基之法，何等冒昧？
等于在凡间直接询问商贾挣钱机密，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但顾远却毫无顾忌的开口。
老者顿时眼神一眯。
他虽是散修出身，但能达成这般境界，所修之法定是玄妙无双，依为至宝，不亚于玄门大派的传承仙经。
顾远一开口就窥探这等隐秘，他岂能不怒？
但稍一思量，他最终还是缓缓压制住了怒意，未曾发作。
眼前之人，仙躯已成，实力深不可测，且还出身玄门道脉，若是招惹，只怕散修也难做。
最关键的是……到了他这等修为，什么仙经妙法，都已经无有多少大用。
不能成仙，都是虚妄。
只不过，就这般平白交出自己苦心钻研的仙基之法，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甘。
“道友出身玄门道脉，乃是天宫治下，地位尊崇，老朽不过一介散修，粗陋之法岂能入道友之眼？”
老者略一思索后，缓缓答道。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道友能修成散修，凝聚仙基之法，必然玄妙。”
顾远哂然一笑。
他知晓对方的意思——我愿意交出凝聚仙基之法，但你得拿东西来换。
这在人间，在修行界，都是毋庸置喙的合理要求。
付出代价，换取我的核心秘诀，这已经是妥协，认输的意思。
只是……顾远哪有什么可交换的东西。
地窟的机缘虽然深厚，但都已经被他融入己身，可用来交换之物，当真无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