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谓的婚房不过装饰精美的监狱,从新婚夜起,他们便分房睡。
只要沈寒年有需求,她才被允许踏入他的卧室。
无论折腾得有多晚多累,她都要回到这里,等待下一次临幸。
到头来,孩子不是她的,沈寒年捂不热的,工作室也被鸠占鹊巢。
她活得好失败啊,要是能疼死该有多好,她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些。
姜云宁抱紧肚子,腹痛不断下坠,整个下身疼到麻木,仿佛有液体正在流出。
死了也好,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离开。
姜云宁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思绪发散,逐渐丧失对世界的感知。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入目一片白,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她才意识到被送进了医院。
转动生涩的眼眸,她看到沈寒年侧坐在办公桌后,白衬衫挽到肘腕,露出结实精壮的小臂,他快速在文件上签名放在一旁,眼角的余光同她对上,眸中的寒意仿佛要把她刺穿。
“作够了吗?”他懒散靠在椅背,面上毫无情绪。
“只是怀了孕而已,不代表可以在我这里拥有肆无忌惮的权力,还好孩子没出事,不然拿你的命还吗?”
姜云宁瞬间红了眼眶,突然明白爱与不爱不那么重要了。
她追赶的是那个在桐花树下向她礼貌问路的男人。
她决定放下执念,既是释然也是放过自己。
姜云宁擦掉眼泪,缓缓坐起来,窗外的阳光撒在她精致的侧脸,投下一片阴影,宽大的病号服套在身上宛如麻袋。
她瘦得不成样子,隆起的小腹显得格外怪异。
姜云宁偏头轻咳,脸上异常的温度告诉她正在发烧。
而沈寒年为了不影响孩子,没给她用退烧药,准备让她硬抗过去。
她笑了,干裂的嘴唇扯开唇纹,冒出道道血丝,尝到铁锈味,她反而有了些许底气。
“沈寒年,我不想生了,你去找别人生吧。”
真心话往往以半真半假的形式说出来。
姜云宁盯着他,不肯错过他脸上半点表情。
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