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虐成了狗。
如今看到史真驤吃瘪,江采菱別提有多高兴了:“史真驤,按照约定,你输了,就该把你的牛车输给这位渔夫大哥。”
史真驤面部肌肉微抽,但他仍旧垂死挣扎:“徐夫子还没评呢。”
“这还用评吗”江采菱好笑地说。
徐夫子看了史真驤一眼,语气也比较委婉:“史公子,依老夫看,你的诗相比这位渔夫小哥,似乎略逊一筹呀。”
“我不信这首诗是他作的!”史真驤盯了赖青衫一眼。
“不是我作的,难道是你作的”这首诗是苏东坡的,但关乎一头牛车,赖青衫没有那么清高,直接说是自己的诗,反正这个时代没有苏东坡。
“呵呵,史真驤,你是不是输不起输不起那你就承认自己是乌龟了!”江采菱满眼鄙夷地看著史真驤,“这首诗跟眼前的景色高度贴合,就算他偷了別人的诗,有这么凑巧吗”
史真驤冷哼一声,拿著摺扇指著赖青衫:“你敢跟我再比一场吗”
“这一场你输了都不认帐,你怎么有脸开口再比一场的你这人有赌品吗”赖青衫肆无忌惮地嘲弄,“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自称书香门第呢,你们家的家风就是说话像放屁是吧”
“你……你敢辱我龙岗史家!”史真驤愤怒。
赖青衫见他似乎还挺在乎家族荣誉的,有的放矢地攻击他的家风:“不是你自己辱的吗你寧愿当乌龟,输了也不认帐,如此家风,我又能说什么什么龙岗史家,之前没听说过,今天算是见识了,这尼玛就是书香门第呵呵,可笑!”
徐夫子皱了皱眉:“史公子,令祖父史加堂生前以德行而闻名於乡里,为官也颇有仁政,如今你失信於一渔夫,若是传扬了出去,岂不是给祖上蒙羞吗”
史真驤咬了咬牙,又恨恨地盯著赖青衫:“好,牛车我输给你,但我不信刚才的诗是你作的,我再出二十两,除非你能再作一首诗!”
说著,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两锭白闪闪的银锭出来。
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公子哥儿,人傻钱多,赖青衫看到还有外快,自然不肯错过,说道:“不就是诗吗好,一言为定,你把银子放下,我怕你待会儿不认帐!”
史真驤將银子放在亭凳上,看到赖青衫信心满满的样子,心里也有一些疑惑,冷笑道:“看来你背的诗不止一首呀。这次我出题,我就不信你背的诗能够派上用场!”
“你先出题吧。”
史真驤啪的一声,將摺扇给甩开了,將扇面对到他面前:“就依我扇面的图画,你即兴做一首诗出来,我就信你刚才的诗是你自己写的,否则,牛车和这二十两你都拿不走!”
赖青衫看了一眼他的扇面,上面画了鬱鬱葱葱的高山,红日之下,水汽蒸腾,尤其山前掛了一条白练似的瀑布,气势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