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走到萧白莲和阳郡尉面前:“別说只是一个郡尉,就是你们郡守来了,也不敢这么对我无礼!”
阳郡尉一时也被赖青衫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呆呆地看向萧白莲:“他真的只是一个农户”
“千真万確!”
“呵,萧白莲,你以为你清楚我的身份”
阳郡尉此刻倒有些怀疑起赖青衫的身份,如果仅仅只是农户,又岂会隨隨便便拿出一百两银子,买什么水晶
“赖青衫,你装什么装”萧白莲道,“你不是农户,难道你是太子”
“萧白莲,给你一个机会,跟心月道歉!”赖青衫冷冷地逼近。
萧白莲不由冷笑道:“你疯了吧赖青衫你让我跟一个低贱的劳役道歉,家父……”
啪!
赖青衫大嘴巴子抽了过去,同时也打断了萧白莲的话。
“你!你!”
萧白莲嘴角都被打开裂了,渗出了血跡,慌忙退到阳郡尉身边:“世兄,你都看到了吧这小子对我动手,都打出血了,你快把他给抓起来!”
阳郡尉以刀指著赖青衫,又吩咐掌柜的:“你速去衙门叫人!”
掌柜慌乱地看了赖青衫一眼,但阳郡尉是本地的官吏,他不敢不从命,吩咐伙计:“你去衙门。”
“不必了!”
赖青衫喝了一声。
萧白莲冷笑道:“怎么著怕了怕了就给本公子跪下!或许本公子还可以饶你一命!”
“你既然这么想跪,那就跪下吧!”赖青衫又是一喝。
“我让你跪!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什么身份,让我给你跪下”
“我什么身份”
赖青衫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金灿灿的令牌。
萧白莲一见,眼神都呆住了。
那是何三思之前给的令牌,从上面刻的纹和字样可知,乃是都护府的大都护亲签的令牌。
担心暴露身份,赖青衫本来没想拿出令牌。
但萧白莲太囂张了!
“这,这是……”阳郡尉慌忙收起腰刀,“这是都护府的令牌!”
萧白莲吃惊地盯著赖青衫:“这令牌你从哪儿得来的”
啪!
赖青衫又一记大耳帖子过去。
这次萧白莲摔在地上,双颊肿得就像一座山丘似的。
“你爹既为都护府的参军,难道就没教过你,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吗”赖青衫表情严厉地盯著萧白莲,“这是你该问的吗前朝降臣,就该夹著尾巴做人!谁教你的规矩!”
阳郡尉此刻彻底相信,赖青衫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户,首先农户不会这么有钱,其次农户不可能有都护府的令牌。
他应该是都护府派出秘密行事的官吏,农户只是他的表面身份。
而从他的气势来看,他不把萧白莲放在眼里也就罢了,毕竟萧白莲除了一个参军的爹,本身是没有功名的。
但赖青衫连他这个郡尉都不放在眼里,这便让阳郡尉暗中猜度,此人的级別是否在他之上。
“跪下!”
赖青衫直挺挺地站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