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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老狼追了上来,元照便嘱咐道:“老狼,你跟著阿青。”
“嗷呜——”老狼低低叫了一声,算是应下。
目送阿青与老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元照才纵身跃起,朝著吴浚离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追踪,她跟著吴浚来到一座府邸前。
抬头望见门上牌匾,元照微微一怔——竟是太守府
此时吴浚已闪身潜入府中,动作轻捷,显然对府中布局极为熟悉,轻鬆避开了巡逻的守卫。
虽是深夜,太守府的大厅却依旧灯火通明,丝竹之声隱约传出。
嘉然郡太守张书勛正与幕僚们宴饮作乐,席间舞姬翩躚,一派歌舞昇平之景。
“诸位瞧瞧,这新训的一批舞姬如何”坐在上首的张书勛,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脸上堆著油腻的笑,对眾人说道。
他眼下乌青浓重,一看便知是沉迷酒色之徒。
听到太守的话,那些幕僚们纷纷露出贪婪的目光,眼神黏在起舞的少女们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的齷齪。
“大人好眼光,这些可都是……极品啊。”其中一人捻著鬍鬚,语气轻佻,嘴角几乎要流出口水。
原来太守要给皇帝进献舞姬是真,借著这个由头为自己搜罗美色也是真。
训练出的最出色的舞姬,自然会被送往京城,可剩下的那些年轻靚丽的少女,便成了他与幕僚们的玩物。
太守与幕僚们黏腻的目光,让跳舞的少女们浑身不自在,动作也渐渐僵硬。
其中一个姑娘心神大乱,不慎踩著裙摆,“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那姑娘顿时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张书勛脸色骤变,怒喝道:“没用的小贱人,这点事都做不好!来人,给我拖下去!”
“大人饶命啊!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跳好!”姑娘嚇得声音发颤,额头在地上磕得红肿,血珠隱隱渗了出来。
就在护卫要上前拖人时,一名幕僚笑著开口:“大人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怒不过是个贱婢罢了,不如交给小人处置”他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有所指。
张书勛立刻会意,哈哈一笑:“既然韩先生看得上,自然没问题。”
两人相视一笑,其中的齷齪不言而喻。
然而就在此时,“哗啦”一声巨响,大厅的屋顶被破开一个大洞,一道人影裹挟著凌厉的劲风从天而降。
伴隨著一道寒光闪过,那韩先生的头颅已应声落地,鲜血喷涌而出。
现身之人,正是吴浚。
原来他此行的目的,是刺杀太守张书勛。
滚烫的鲜血溅了周遭人一身,席间的舞姬与幕僚们嚇得尖叫不止,面色惨白地四散奔逃。
吴浚反手一挥,一股劲风將门“砰”地关上,隨即挥剑斩杀那些试图逃窜的幕僚,动作乾脆利落。
唯有张书勛仍稳稳坐在上首,脸上竟不见多少慌乱,只是肥硕的身躯微微发颤。
元照站在屋顶,透过破洞静静地注视著屋內的动静。
很快,两道黑影从暗处骤然窜出,带著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