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剑招不再追求刚猛,反而变得异常刁钻,专挑阿青防守的空隙刺去,每一剑都贴著刀刃擦过,逼得阿青不断调整姿势,渐渐有些被动。
“这样下去,阿青姑娘要输了”天鹰堡的一名弟子忍不住低声道,攥紧了拳头。
阿青却依旧从容,她一边格挡,一边观察钟益之的剑路。
渐渐的,她发现钟益之的剑招虽快,却有个规律——每次刺向左侧时,右脚都会下意识向前半步。
摸清破绽后,阿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斗到第二十招时,钟益之再次长剑刺向阿青左侧,右脚习惯性向前踏出。
就在这时,阿青突然变招,緋红刀不再格挡,反而向侧下方劈去,刀刃直逼钟益之的脚踝。
钟益之大惊,慌忙收脚后退,可阿青的刀却如影隨形,逼得他不得不连连后撤,剑招的节奏瞬间被打乱。
不等钟益之稳住身形,阿青突然向前逼近,緋红刀舞出一道赤色残影,直劈对方握剑的手腕。
钟益之慌忙横剑去挡,可阿青这一刀力道极沉,他只觉手腕一麻,长剑竟被震得向上扬起。
阿青趁机上前一步,左手扣向钟益之的手腕,同时刀柄向他胸口一撞。
钟益之只觉胸口一闷,握剑的手再也使不出力气,长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刚想后退,阿青已將緋红刀架在了他的咽喉处,刀身的凉意让他浑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
“承让了,钟公子!”阿青收刀后退半步,緋红刀上的赤芒渐渐褪去,她脸上带著笑意,语气却没了先前的嘲讽,反而多了几分认可。
场边瞬间陷入死寂,隨即爆发出一阵譁然。
连“寒江公子”钟益之都输了!这个结果,让所有名门弟子都始料未及。
先前叫囂著要钟益之教训阿青的人,此刻全都成了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说不出话。
钟益之看著地上的长剑,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弯腰捡起长剑,对著阿青拱手,声音带著几分涩意:“赵姑娘刀法卓绝,身法精妙,钟某认输。今日一战,钟某心服口服。”
自成名以来,他在同辈手里未尝一败,如今竟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说不羞愧是假的。
说罢,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惊涛门弟子,冷声道:“我们走!”
方奎等人早已没了先前的囂张,一个个低著头,跟在钟益之身后,灰溜溜地离开了练武场,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阿青扫了眼在场的眾人,扬声道:“还有没有谁想切磋要是没有,我可就走了啊,机会仅此一次,过时不候!”
场中无人应声。
先前不服气的弟子,此刻都被阿青的实力彻底折服;那些想凑热闹的,也早已没了底气。
“哎呀,真是神清气爽!”阿青伸了个懒腰,朝阿繁、阿简递了个眼色。
三人转身,慢悠悠地向练武场出口走去。天鹰堡的弟子们见状,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喝彩:“阿青姑娘好样的!”“多亏了姑娘,替我们出了口气!”
阿青笑著摆了摆手,脚步轻快地消失在练武场门口,姿態瀟洒得很,只留下满场还在议论纷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