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烁,晃得人眼晕。
“姜公子別急著走啊,”矮胖弟子笑得憨厚,话却尖刻如刀,“我们刚还在说神石的事,不如姜公子跟我们透个底,这神石到底存不存在若是存在,又长什么样神石这东西,人人都想要,別到时候闹起来,天鹰堡镇不住场子,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王师弟这话就不对了”方奎故作不满地瞥了矮胖弟子一眼,转而看向姜惜文时,眼神似笑非笑,嘲讽更浓:“天鹰堡乃是此次的东道主,咱们各门各派又没什么长辈过来,那姜堡主总不至於连小辈都镇不住吧”
“哈哈哈”他这话新的周围的围观者们哈哈大笑。
这时又有个弟子凑上前,刻意压低声音,却保证姜惜文能听得真切:
“说起来,昨晚我还听九鼎山的一位师兄说,昨日姜堡主为了给姜公子通经脉,特意带您去云棲寺下榻的院子见了观风大师。
结果大师看了脉,只说『先天淤堵,人力难违』。姜公子,这事是真的吗”
观风和观尘乃是同门师兄弟,观风居长,只是他平日里在云棲寺深居简出,鲜少行走江湖,名声远不如观尘大师响亮。
可这话,却像一根细针,直直扎进姜惜文的痛处。
他自小听惯了“废人”“没用”的閒言碎语,可被人当面揭这伤疤,还是忍不住脸色发白,指尖微微颤抖。
他刚要开口反驳,方奎却抢先一步,重重拍在他肩上——那力道重得让他踉蹌了一下。
“姜公子別多心,我们不是故意要揭你短,”
方奎笑得假模假样,语气里却满是恶意,“只是觉得可惜——你说你要是能练內力,凭著天鹰堡的资源,现在怎么也能称得上青年才俊,哪用像现在这样,连跟我们过两招都不敢”
“就是啊,”姓王的矮胖弟子跟著嘆气,话里藏刀,“有次我路过一处院子,恰巧看到姜公子正拿著剑比划,那姿势倒是挺好看,可连剑风都没带起来。我家小侄儿刚学剑三个月,都比姜公子有力道。
话说,姜公子,你不去练武场练剑,反而躲在自己院子里,是不是练武场平日里有太多其他门派的师兄师弟,你看著他们武艺高强,心里自卑啊”
周围渐渐围了些看热闹的人,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还有人跟著低笑。
姜惜文只觉得耳朵发烫,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他们说的,全是事实。
他確实连最基础的內力都练不出来,就算练剑,也只能练个架子。
方奎见他不说话,更是得寸进尺,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递到姜惜文面前:
“这是我们惊涛门的『通脉丹』,虽说对先天淤堵没什么用,但多少能活络气血。姜公子要是不嫌弃,就拿著吧,权当我们给少堡主的见面礼。”
谁都知道,这通脉丹需要藉助內力炼化才能被身体吸收,可姜惜文哪来的內力
他看著方奎眼底毫不掩饰的戏謔,终於忍无可忍,抬手挥开瓷瓶,声音发颤却带著几分倔强:“不必了,我的事,不劳惊涛门费心。”
瓷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丹药滚了一地。
方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