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画,这画室里的东西自然都是她的。
他夫人的东西,自是不能留在別人家里。
眾人依言衝进去,这一次却意外遭到了阻拦,画室里的小孩死死抓著苏云眠的画板,眼里满是恐惧,却哭喊著不让人动。
“那是我妈妈的东西,你们不能碰!”
为首的人满脸为难,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孟梁景,“先生”
孟梁景一挑眉,“你妈妈”
他笑了笑,近乎残忍一般开口,“你那个妈妈不是在坐......”
“孟梁景!”
......
话未出口,便被人厉声喝止。
一只手伸过来抓在他肩上,用力將其拽入走廊,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裴楠气喘吁吁,脸色难看至极,压低声线怒吼。
“你刚刚想说什么!”
清明时节,他今天本来想约苏云眠,带著孩子外出踏青赏春,一直打电话没人接听,怕有事就亲自过来了。
没想到会遇上这事。
如果他晚来一步,孟梁景会对孩子说出什么话说他妈妈杀了爸爸,在坐牢
他是疯了吗!
孟梁景侧过脸,大拇指轻轻抿去嘴角的血跡,满不在乎道:“实话。”
裴楠怒火上涌。
此时此刻,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多年发小兄弟情谊,挥拳便要打过去,“你到底发什么疯!”
拳头被轻易挡住,孟梁景一把甩开他,狐眸冷了下来。
“是我疯了,还是你裴楠拎不清”
他冷冷看著面前的兄弟,一字一句道:“裴楠,苏云眠是我的妻子,我的夫人,你把孩子塞过来是什么意思,真当我眼瞎!”
裴楠脸色一白。
他深吸几口气,缓了许久才压抑著怒火道:“孟梁景,你难道不清楚星文的情况,我有別的办法吗你说我什么意思!”
孟梁景盯著他的脸看了一会,冷冷道:“你最好是这样。”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苏云眠不在林青山家里,还要继续找。
......
等人一走,裴楠立刻进了画室,抱住嚎啕不止的小孩。
“妈妈,妈妈......”
裴楠红著眼,轻声哄著,“没事啊,星文,没事的,你妈妈会回来的,很快的,別怕。”
他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诞。
这么多年了,他头一次知道孟梁景对苏云眠是这么个心思。
那这七年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的冷漠、放任、谣言、轻视、詆毁......又算什么呢
他就想不通了。
都疯了吗!
......
当天晚上,孟梁景的人几乎快把竹园翻了个底朝天,地皮都要掀开了。
竟一点踪影都寻不到。
“那么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夜幕暴雨下,孟梁景靠站在车边,浑身都湿透了,脸色苍白,狐眸里是压抑不住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