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指尖扫到脸颊,多出一道血痕。
火辣辣的疼。
熟悉的行为记忆嘶吼著,化为刀尖刺入大脑,搅得头昏眼,直犯噁心。
半晌回神,就觉头皮一痛,绒帽被重重扯了下来。
“这帽子手感可真好,就送给妈妈了。”觅红摸著绒毛舒適的帽子,目光又盯著苏云眠身上的羽绒服也想要扯下来。
苏云眠躲开了。
却不想,妈妈家里那个最小的弟弟,她的小舅舅走进来,一看到她眼睛一亮,因酒色薰染泛黄的眼珠飘忽转动,伸手来抓她。
“几年不见,云眠竟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苏云眠面色一寒,用力一脚踩在舅舅脚上,在人痛呼时,抓起桌上的茶杯敲碎了,用力划了过去。
在他抬手遮挡的手心划出一道血痕。
苏云眠站在门口,预防隨时不对就跑,染血的瓷片对准屋內满是怒火的人。
“找我到底什么事,你们也都別在我面前装,我太知道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了。”
“继续闹下去,谁都別想好过。”
“我就是不活了,也一定带下去几个!”
苏云眠抓著瓷片的手在轻微发抖,可她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有半分软弱退缩,否则就会被眼前这几匹贪心无情的恶狼咬碎。
虽然不知道怎么被找到的。
但她相信,
这些人一定是带著目的来的,绝不会想破罐子破摔。
......
果然,
这么一通闹,
苏云眠这一副要同归於尽的架势,也震住了这几人。
毕竟是自家孩子,又敢在十七八岁时弃家逃跑,脾性都是了解的,这些长辈很清楚,把人逼急了,这孩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也就在这时候才能好好坐下来谈。
几句话苏云眠就明白了,一时无言......竟然是来逼婚的。
几年过去了,这些人竟还盯著她身上那些未挖尽的价值,又给她找了个没见过的男人,为她那蠢弟弟换彩礼钱。
也真够鍥而不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