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定女孩睡著了。
孟梁景离开臥室,让佣人进屋收拾地上打翻的餐食,郎年在大厅等他,看到他身上的伤微皱眉。
青年坐在皮质沙发上。
郎年取来药箱,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事,“少爷,老太爷让您去他那里一趟。”
“又是什么事”
“我听说了些,老太爷最近在让人调查几家名门的千金,应该是想让您一个个见见,儘早把婚事定下。”
孟梁景冷笑。
“我的婚事,什么事时候需要別人来插手做主了。”
郎年低眉道:“少爷,这边的事,老太爷似乎听到风声了,您不去他就来了。”
孟梁景微皱眉。
他很清楚,一旦让老太爷来这边,这事儿就是真没完了,只会越闹越麻烦,现在还不能让苏云眠暴露在孟家视线下。
麻烦。
他略有些烦躁地撩起微湿黑髮,思索片刻道:“晚点我再过去一趟。还有一件事,联繫一下贺教授,就说我有事请教,让他空出一个月的时间。”
郎年怔住了,头一次不是很確定地开口询问,“精神科那位贺教授”
孟梁景点头。
郎年抓著药瓶的手微微收紧。
那位贺教授可是闻名中外的精神科大拿,却因为几年前在国內一次医学违规操作,失误將病人精神摧毁,导致病人失控发疯伤人,但因无证据因此只吊销了其营业执照,对方这些年转去国外发展了。
此人极为擅长操控人心。
少爷这是......
正想著,便听青年极为平静冷淡的语调,狐眸深不可测,幽潭深渊一般,深藏著极为压抑的疯狂。
“我要她,再一次,心甘情愿走向我。”
不择手段,
也在所不惜!
......
“呜呜呜呜呜......”
哭声呜咽,悽惶无助,衝击著大脑,苏云眠是被吵醒的,头疼欲裂浑身冰寒,视线里一片黑暗。
太黑了。
她本能开口,“灯灯”
她感觉自己被紧实的布包裹,呼吸困难,想要伸手摸索都难以做到,再开口,嗓音不由尖锐了些。
“灯!”
“好黑好黑,我要灯!”
很快,炽白的光亮起,刺得她眼疼,却不愿意避开,死死盯著白光,迫不及待抓过去。
手却被紧紧握住,耳边是少年的喊声。
“表嫂,你怎么了”
“苏云眠!”
苏云眠终於回神,怔怔盯著面前的白光,视线上移才看到方舟震惊望来的视线,他手里握著手电,白光就是由此而来。
她没在梦里。
没在那个恐怖黑暗的別墅里。
她已经出来了。
出来了。
她看向周围,这才发现自己正蜷缩在睡袋里,周围是搭建好的帐篷。
她现在在路上。
恐惧渐渐退散,苏云眠鬆了口气,这才听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