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声响,是內里上了门阀。
隨后罗酆继续迈步往前走去,罗彬跟上他。
两人一边吃,一边走,总算,罗彬能瞧见一些记號了,不过很零星。
“第三个落脚点,两年之前,就是最后一个落脚点,能走到那里的,都是想找寻出路的,结果死了很多。总算有家人活著回来了,给村长通知了这个信息,我就抽到了签,走出了第四个落脚点。”
“当初你妈就在第二个落脚点等我,她等了七天,以为我死了。”
“我粗略搭建好了木屋,之后这两年,一点点被人补全了,村长没有说还有第五个落脚点,就代表这两年,全村都止步不前。”
罗酆开始解释。
罗彬仔细地记下这些信息,隨后说:“村长只要求一里路,好像也不难”
罗酆稍稍驻足,深看罗彬一眼才说:“一里路,能出村吗”
他抬手遥遥指著更前,更上方,字句鏗鏘:“我们要往山顶走,村里还没有任何人走上过山顶。登高望远,站在那里,或许就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罗彬深呼吸,心跳都突突加快。
走了约莫半小时,並没有发生任何危险。
“是稍不注意,走错路,会走回村可这里一直没走回去,就代表这里或许能离开,那也没有別的凶险,好像就是寻常的山路”
“那大家白天走一段路,晚上停下来休息,在合適的地方安营扎寨,不就能出去了吗为什么这两年,落脚点都没有增加一个”罗彬刚问完,就蹭蹭冒起一阵冷汗。
斜前方,二三十米的位置,有一棵歪歪扭扭的老树,上边儿掛著一个人,像是风铃似的,隨风摇摆。
他尸体完全风化了,宛若干尸,其双腿被抓得最烂,能瞧见骨头,身上一样伤痕累累。
“离开村子的邪祟,更聪明了,虽然我昨天说他们蠢,可他们用一句话,就达成了两个效果,既让你觉得煎熬,认为自己有问题,又想让我们认为你有问题。”
“咱们一家人,算是村里心智坚韧的,如果其它村民呢谁內心深处没有秘密邪祟总能把人骗出屋子。”
“尤其是,这条路上没有屋子,需要人修建。恐惧很容易让人半途而废。”罗酆接连三句话,目光却看著掛著的那人,忽然问:“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不是被邪祟掛起来,然后杀死的么对,为什么不把他埋了,我看第三处落脚点周围都有坟包。”罗彬追问。
“那些是死於蛇毒的探路村民,后续的人上去了,一个个埋掉的,死於邪祟的人,都得烧掉。他不是被邪祟杀的,你看他脖子上的绳索,他被掛上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罗酆解释回答。
罗彬皱眉,一时间没有听懂,不过他仔细看那乾尸的脖子,果然,那里有一圈绳索,早已勒断了喉咙。
“这山上还曾有山民留下了陷阱”罗彬顿脱口而出。
罗酆深深看了罗彬一样,才说:“你果然很聪明。”
罗彬没吭声。
他总不能告诉罗酆,他和顾伊人在山民的房子里过了一夜
的確,那里有灯油,村长在那里拿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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