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更好。
“睡觉了。”罗酆说。
眼见父子俩没兴趣和自己交谈,老孔识趣儿地闭嘴,在一侧坐下,头靠著墙壁,眼睛就闭上了。
罗酆双手怀揣,靠著墙壁,闭眼休息。
山洞地室內安静了许多,基本上所有人都和衣而睡,罗彬注意了一眼尤江。
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因为尤江……居然在看著他!
人明明应该有第六感,被人盯著,会有所反应,有所察觉,可罗彬先前却没有丝毫不適,亦不知道尤江看了他,或者说他们,多久。
尤江的脸皮抽搐,他笑了笑,手陡然往斜侧一插!
刀,稳稳噹噹刺进了旁边的羊头中。
这刀太锋锐,太硬了,硬生生撬开了羊后脑勺一块骨头。
尤江不再和罗彬对视,而是一手托著羊骨,一手伸刀进去羊脑里,挑了一下,白的脑仁就落进那片头盖骨里。
隨后,尤江將头盖骨放进火堆的余烬中。
鼾声开始响起,大家都入睡了,除了罗彬,没有人注意尤江。
尤江將手指塞进嘴里,一根根舔舐。
將刚才开羊脑时粘在手上的血,以及白的东西,舔得乾乾净净。
没两分钟,尤江就將火堆里的羊脑断了起来,刀切成小块,嘴巴凑近,稍稍一吸溜,就入了口中,他显得很享受。
羊脑中的血丝都还鲜红依旧。
尤江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謔。
他是故意在刺激罗杉。
他知道,这对父子俩看似冷静,可实际上,是不够冷静的,不过是在忍著罢了。
其实,他真的喜欢吃醃肉吗
只不过是柜山村没有合適的储存方法,没办法让肉类长久保持新鲜,只能醃製。
带著血味儿的肉,才是他最喜欢的食物。
尤其是活物本身的温热,更能让他愉悦。
只是,尤江稍稍愣住了。
他本以为罗杉会露出心惊胆战,甚至噁心的表情。
没想到的是,罗杉居然在吞咽唾沫,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人间至味,想要上前来尝试
眼皮微搐,连带著脸皮抽搐,尤江觉得右眼有些快睁不开。
鼻息很重,喷了一股气,尤江没有继续看罗彬,吃完了脑子,他便躺了下去,沉沉睡了。
罗彬入睡前,再度吃下去两个油包。
並且他双手环抱著胳膊,看似是戒备,实际上,他是不想醒来……
上一次半夜,他就懵懵懂懂,恍恍惚惚,戳开了那头两脚羊的头盖骨。
要是今晚发生同样的事情,搞不好会有人把他说成是毒药猫。
开始是半梦半醒,恍恍惚惚,后边儿就睡得死沉死沉,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惊叫声,让罗彬恍恍惚惚地醒来。
人影绰绰,山洞地室內的人都在匆匆往前靠。
他们的方向,正是两脚羊堆放的位置。
晃了晃头,手捂著后脖颈,舒缓颈椎的难受。
疯了大清早的又要吃两脚羊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