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一样,是害人之人!我欠了你什么,你要让我妈,让我们一家人给你还债!”
嗓子眼里有很浓重的血腥味,罗彬觉得嗓子眼都火辣辣的剧痛。
罗彬毫不在意!
罗彬双目瞪得滚圆!
罗彬盯著於明信,质问了好大一番话!
於明信並没有站起来。
刚才罗彬那一脚太重了。
重得让他站不起来了,他双腿间在淌血,他还能跪著立著,全凭意志力,全凭怀中抱著遗照。
他知道,杀不了任何一个人了,杀不死顾婭,杀不死眼前这个罗杉。
杀不死那四个人……
他內心愈发的煎熬,他口中颤巍巍地呢喃。
“凭什么……他当好人,你当死人……他当好人……你当死人……他当好人……好人……”
“死人……好人,死人……好人……死人……”
这,是於明信最承受不了的一个点。
是让他每夜都煎熬的一个点。
他会梦到罗杉。
他无时无刻,脑海中都在重复著那天傍晚。
是……罗杉提醒了他两遍,回家。
他觉得,他们父女两个一直本本分分,怎么会有什么事儿
他觉得,罗杉这个紈絝子弟,这个村里的刺儿头流氓,还来假惺惺做什么提醒他回家
有必要么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搞不好还是罗杉暗自喜欢上了他女儿於汐,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博取他的好感。
因此,他根本没有回家。
他骂走了罗杉,他安安心心在义庄里做了一整夜的活儿。
次日,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
他瞧见的是掛在木马上,身无片缕,浑身青紫,被蹂躪的不成人样的於汐。
於汐口中,一直喃喃念著几个名字。
这几个名字中,其实並没有罗杉。
於明信,几乎要疯了。
他哭天喊地,他要找钟志成,他要杀人!
於汐却淌著泪,喊他帮忙,帮她洗澡,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丟不起这个人,她不能让她未婚夫知道这些。
两个人痛苦就够了,不能让第三个人也陷入这种痛苦的泥沼中,被这可怕的柜山村吞噬。
质问勾起了於明信这一番思绪。
思绪,就像是猛兽,蚕食著於明信的身心,蚕食著他的一切。
他粗重的喘息著,他颤巍巍的抬头,他目眥欲裂。
“你不是好人!”
“你没有清清楚楚的,一字不差的告诉我一切!”
“所以,该受折磨,该懊悔的不只是我!应该还有你!”
於明信嘶哑咒骂:“不,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邪祟!哈哈哈哈哈!”
“邪祟!对!你就是邪祟!”
“你怎么能是好人,你压根不是人!你是邪祟!哈哈哈哈!”
於明信疯疯癲癲的要起身。
罗彬的心,都好似被於明信这番话勒紧!
顾婭同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