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扫周围,才走至院子正前方,从地上拔起一个小小的令旗,隨手插回院內。
罢了,他隨著上官星月离开的方向走去。
大约几分钟,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罗彬还是趴在树上,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动。
那一男一女两个管理者先后离开之后,他就想马上下来了!
他更想立刻进入院子里!
可下方很古怪。
那女管理者离开时,尚还好端端的。
那男人离开后,两脚羊就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出现。
它们悠哉游哉地啃著地上的草。
时而是羊,时而在罗彬的眼中,成了俯身在地,啃著草叶的人!
不光是两脚羊。
罗彬觉得,枯枝败叶下的美人蛇,一样回来了。
或许,这林子中还有別的一些古怪东西。
此时此刻,他一旦动弹,就必然被发现!
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自身,不亚於直接找死……
罗彬只能大气都不喘一下,一直趴在树椏上,安安静静的蛰伏等待……
罗彬並不怕,因为,一旦到了天黑,这些东西是会消失的。
夜幕,只属於邪祟。
只是,虽然这样想,但时间却过得格外缓慢。
罗彬时不时看一眼怀表上的时间。
三点,四点,五点……
如血的残阳,终於出现。
之后的时间,反而过得更慢。
总算,夜幕开始吞噬天光。
夜晚,降临了。
其实,天黑前的一小段时间,两脚羊就在逐渐走远。
夜色彻底降临,两脚羊早已不知去向何方。
它们就和邪祟一样,守著天黑天明的分界线,涇渭分明,绝对不相互冒犯。
罗彬毫不犹豫,迅速下了树。
本来是要直接离开。
可稍一迟疑,罗彬的目光,再度看向了那篱笆小院。
眼前回溯了一段记忆。
是那男人,在院外拔起一把小憩,插进了院內,然后离开。
那时候,两脚羊这些东西,就隱隱约约出现了,而绝非是那男人彻底离开后才出现。
罗彬心咚咚狂跳。
他换了方向,朝著篱笆小院靠近。
二十米的草皮地,眨眼走过。
等到了篱笆旁边,距离圃已然很近,罗彬的感受,和先前截然不同。
先前看是。
此刻看,却不是。
是一个个直立站著的人,给人的感觉很朦朧,很虚幻。
人的表情更古怪多变,或哭或笑,或喜或悲,可更多的,还是挥散不去的恐惧。
这,就是被吸扯来的情绪
晃了晃头,入目所视,又是那一株株……
罗彬尽力不让自己去看。
他目光落在了篱笆內侧的一个旗子上。
这旗子很厚实,像是一针一针纳出来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