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间林木中穿行。
“你运气好,没有在群居屋中住太久,如果久了,你身上会留下清晰的烙印,观察者会找到你,观察者是一种很邪异的东西,算是对那群人的限制之一,现在你身上的气息薄弱,再加上远离那片区域,算是上了山,会很安全。”
稍顿,冯五爷说:“其实,昨夜如果你没有进镇看,而是留在密林里,可能你现在已经死了。”
“邪祟,啖苔,观察者,都会杀你。”
罗彬沉默,脸上微涩,这表情也是他刻意露出来的,凭他经歷过那么多事情,这几种危险不足以压垮他。
不过,冯五爷却显得满意。
黄鶯一直看著车窗外,她喃喃道:“邪祟……都去哪儿了呢前两天明明那么多……怎么忽然消失无踪了”
这同样是罗彬不解的地方。
他走在路上,都遇到了几波邪祟,按道理,开车的速度更快,早就该追上他们,为什么现在一个都瞧不见
路上本不应该这么安静,安全。
真这样的话,这冯五爷和黄鶯早就回家了。
……
……
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道场。
立著几面岩石堆砌的墙,搭著几间简陋的屋舍,唯有正当中的一个殿,要显得庄严气派一些。
隨处可见,墙面上都是符,房樑上都掛著符。
李云逸颓然沮丧地跪在大殿中央,他的前方,有一尊怪异的雕像。
乍眼一看像是一座假山,再仔细去看,这是一只龟,有四足,有首尾。龟在下,背上崎嶇高耸。
不止是情绪沮丧,他更分外狼狈,衣服上沾染了很多鲜血,左手四指裹著纱布,光禿禿的,竖著一枚大拇指,显得很突兀。
他身旁还有人。
大多是四五十岁,神色沉冷,眼底带著一丝丝绝望。
背后还立著一人,年过古稀,头髮都快禿了。
那人手中拿著一根荆棘鞭子,猛猛抽打李云逸的后背!
“你,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袁师兄放弃你!”
“他,是有贪图的!”
“不要说,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山外人,就让他不要你了,不要说,就因为有个山外来物和柜山核心相连,他一箭双鵰,绝对不可能!”
“你坏了你师尊的大计!”
“你坏了浮龟山道场的安排啊!”
“你对得起最初为了给你开路丧命的门人,对得起他们在天之灵吗!”
“孽障!”
“孽障!”
抽打李云逸的人,並非是李云逸的师尊,而是浮龟山道场的一个长老。
李云逸的师尊,当年为了送他出去,已然殞命了。
浮龟山对外说送出去很多人,实际上,只有李云逸一个。
对外,大家认为道场的人留在山顶附近,是为了寻觅机会,实际上,他们一直在等李云逸。
李云逸回来了。
如此狼狈的回来,没有带回来多大的本事,没有带回袁印信的完整术法,带回来一个残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