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见了底。
“我看到了。”季怀安率先开口：“在无垢剑宗的古籍里，我看到了清璃的画像。”
白秋霖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也看到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在妖族的传承魂石里，我看到了万妖之祖，向她低头的画面。”
两人，再次沉默了。
那个名字，他们都没有说出口，二人都知道，对方说的是谁。
那个曾经与他们並肩，却又仿佛，一直都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女子。
苏清璃。
“真是......难以置信。”白秋霖自嘲地笑了笑：“我们还在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时候。她，却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
“我甚至有些怀疑，我们和她真的是从同一个地方.....飞升上来的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震撼，有迷茫，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
“是。”季怀安的回答，很肯定。
他抬起头，看著那座悬浮在云端之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轮廓的，通天城。
“不管她现在是谁，她变成了什么样。”
“她，始终是我们的伙伴。”
“而我们要做的，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而是儘快走到能与她並肩的位置。”
白秋霖看著季怀安那双，重新变得坚定而锐利的眼睛，也缓缓握紧了拳头。
是啊。
逃避和质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有实力。
只有足以匹配她的实力，才能让他们有资格去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天仙阁。”季怀安缓缓吐出三个字。
“没错。”白秋霖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这个组织，像一块狗皮膏药，遍布九州，不把它彻底撕下来，我们永远別想安生。”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季怀安说道：“天仙阁，和当年的旧神殿，或许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
“不管它和谁有联繫。”白秋霖冷哼一声：“敢挡在我们面前的，都得死。”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全新大胆的计划，在他们心中同时成型。
他们决定联手。
主动出击！
向天仙阁，这个庞然大物，宣战！
“......”
决定一定，两人便立刻分头行动。
季怀安返回剑州，他凭藉著自己现在如日中天的声望，和无垢剑宗的鼎力支持，向整个剑州的剑道宗门，发出了邀请。
在无垢剑宗的山门前，他召开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剑盟大会。
面对著那些或迟疑，或畏惧的宗门代表。
他没有说太多慷慨激昂的话。
只是当著所有人的面，对著天空遥遥斩出了一剑。
那一剑，將天边的云层劈开了一道长达百里的，久久无法癒合的裂缝。
所有人都被，这一剑中所蕴含的那纯粹到极致，无可匹敌的剑意给深深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