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仪说干就干,连夜特制几种伤药,准备第二天跟陆怀瑾拉近关系……
谁知道,第二天早饭时陆怀瑾没出现,府中人也讳莫如深。
苏令仪身份尴尬,不敢妄动,只好旁敲侧击地向温静姝关心两句。
“其实也没什么,怀瑾这一次学考又垫底了,一大早就被砚辞又批又罚,三天不能吃饭。”温静姝不是没想过求情,只是这次事情闹得格外大。
“外人都说怀瑾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整天跟破铜烂铁和一堆木头为伍……他从前再生气也只是骂几句,这次却公然揍了同窗。”
苏令仪震惊地睁大眼睛:“他……揍人?”
陆怀瑾都伤得不能动弹了,如何揍人?
那位同窗未免太菜了吧?
“伤得下不来床算什么?”温静姝看出她的惊讶,笑侃道:“将军府的儿郎,只要一息尚存,就有机会制敌以胜。”
“怀瑾虽贪玩,却也不是瞎玩,想教训人也多的是法子……况且那位同窗言语冒犯将军府,这顿打也不白挨。”
即便她没明说,苏令仪也猜得七七八八。
将军府世代英武,无一不是沙场悍将,可这些年天下渐定,朝廷潜移默化的重文抑武,将军府的言行举止愈发容易为文人清流指点嘲讽。
偏偏将军府年轻一辈里,除了文武兼修的陆砚辞声名在外,其余儿郎们皆碌碌无才,常常为人诟病。
前世,苏家自诩文人清流,打心底里瞧不上将军府满门武人作风,苏望舒更是将‘莽夫悍匪’挂在嘴边嘲讽。
……
告别温静姝,苏令仪还是去了听怀轩。
陆怀瑾正光着膀子倒挂在廊檐下,早春风寒,吹得他满背鞭痕青紫愈深,嘴唇微微发白。
“你来干什么?”少年人要面子,梗着脖子恶声恶气道,“怎么?凭你也配来看本少爷笑话?”
苏令仪看他一身旧伤叠新痕,出于医者本能道:“少将军下手未免太狠,你的鞭伤还未好……”
“你凭什么说二哥的坏话?”陆怀瑾一听更生气,“我打了人,坏了书院的规矩,折了将军府的颜面,二哥管教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