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池水呛入喉头,逼得苏令仪窒息泛泪,身体绝望挣扎,却还是被死亡攫住了命脉,险些呼吸断绝。
濒死之际,陆砚辞抓住她的后脖颈往水面一提,冷眼看着她干呕咳嗽,仿佛溺水的死鱼。
命气将绝,楚楚可怜。
“为什么?”苏令仪不想再承受溺水的窒息和恐惧,下意识抱住男人的手臂,仿佛藤条一般缠着他。
她委屈又不忿:“我哪里又惹到少将军……唔!”
话音未落。
陆砚辞卸掉她的下颌骨,强行灌药入喉,眼底笑意凉薄:“富贵人家的补药,滋味如何?”
这药极其苦涩,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恶臭味,熏得苏令仪当场吐得肝胆俱裂,忍痛接好下颌骨:“这根本不是药,你到底想干什么?”
比毒药还毒!
“你带大嫂看的也不是书。”陆砚辞温柔地扼住她脖子,低头时仿佛是情人间的软语呢喃,“我也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刻,大掌收紧,恨不得拧断少女的脖子。
四目相对——
苏令仪第一次生出这么强烈的恐惧,不敢直视男人眼底那比死亡还可怕的杀气,只得泪眼求饶:“我没有恶意,只想要一场公平的考试……”
她强忍窒息和恐惧,断断续续地说明来龙去脉。
除去重生的秘密,几乎毫无保留。
“不管为了什么,你还是利用了陆家人!”陆砚辞冷眼俯视她垂死挣扎的可怜姿态,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直到少女的脸蛋因为强烈的窒息而变得乌青泛白,他才反手将人丢入肮脏的池水中,“新夫人照顾父亲,劳苦功高……陆家知恩图报,但苏小姐切莫得寸进尺。再有下次,我拧断你的脖子。”
男人拂袖而去,背影狠绝无情。
苏令仪浮在池中,身心俱寒。
阴湿恶鬼,不外如是。
陆砚辞太可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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