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前些天夫君进宫陪陛下在后园散步,就有妃子敢大胆地过去假装偶遇。虽然夫君和陛下都没有说什么,但都对此事有些反感。
前些日子,我陪陛下用膳的时候还听她说起,好像是要將所有妃子都送回去,可见,就是因为那个妃子假装偶遇惹的祸。”
雪琪张大嘴巴:“啊难道真的要把妃子都送回去这是要寒大臣们的心呀。”
“没错,所以我建议陛下暂时不要,还是多问问夫君的意思比较好。”
司马椿蕾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仿若在思索著什么重大之事:“毕竟眼下有妃子在,还能稳住局面,若后宫空无一人,必然就会有大臣上表,要求为陛下挑选男宠,到那时,夫君定会心生不悦。”
雪琪微微皱眉,轻嘆一声:“唉,娘娘是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可是却迟迟怀不上孩子,奴婢都怀疑是不是世子的身体......”
司马椿蕾眼神一凛,伸手掐住雪琪的小下巴,似怒非怒地说道:“死丫头,胡说什么呢你该不会是也思春了吧想等我怀孕的时候,让夫君临幸临幸你”
雪琪顿时大窘,双颊緋红,忙不叠地摇头:“没有!娘娘,奴婢绝无此意。”
司马椿蕾盯著她看了一会儿,鬆开手,语气恢復了些许平淡:“看夫君的样子好像也没有收你的打算,要不我把你送出去吧,趁年轻也好寻个好人家。”
雪琪一听,嚇得连连磕头,眼中泪光闪烁:“不,娘娘,就算不和世子行房,奴婢也要陪伴您一生一世,奴婢不走!”
她的声音带著哭腔,满是坚定与决绝。
司马椿蕾本来冷酷的脸,瞬间软了下来。
哼,还算你这小妮子忠心。
“我不过是隨口一说,你紧张什么。”她伸手轻抚雪琪的髮丝,“放心吧,只要有机会,我会帮你的。夫君也不是冷血的人,不会看著你孤独终老的。”
言罢司马椿蕾重新望向窗外,思绪飘远,仿若又回到了初见林臻之时。
那天是夜晚,自己在跪拜的时候没有看到林臻的脸,只看到一个伟岸的背影。
后来他便藏进被窝里,对著自己勾了勾手指。
过来。
那一刻,司马椿蕾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从那以后,她一颗心全系在林臻身上。
雪琪见主子又陷入沉思,默默起身,站在一旁,不敢再言语打扰。
室內再度陷入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的噼啪声打破这份静謐。
良久,司马椿蕾轻声开口:“走,去偏殿,今日本宫要弹奏一曲。”
雪琪应了一声,快步拿来大氅披在她身上。
司马椿蕾移步至偏殿的琴案前,缓缓坐下,轻轻翻开琴谱。
她的手指轻抚琴弦,调试著音准,发出一阵悦耳的嗡嗡声。
隨即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起来。
琴声悠悠,仿若山间清泉流淌,又似林间微风拂过,可细细听来,却饱含著无尽的哀愁与思念。
一曲终了,余音裊裊,司马椿蕾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琴弦上,溅起小小的水。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