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前。
屋里静悄悄的,小洛哈特失魂落魄的走进来,他原以为会迎来母亲的喝骂,
但屋里安静的让他害怕。
两个旁观者跟在少年身后,隨著他一路走进厨房,在这里,他们找到了洛哈特夫人。
她正背对著眾人,浑身颤抖,从桌台上流下的血蔓延到地上,形成一条小溪。
“妈妈!你在干什么!”小洛哈特惊恐的大叫。
下一刻,洛哈特夫人转过身,只见她的左手已经被砍下来,嘴巴里也血肉模糊。
她神態状若癲狂,完好的右手抓著一根被剃的乾乾净净的臂骨,手心里还有一节血肉模糊的舌头。
她扑上来,把两样东西塞进儿子的怀中,母亲沉重的身体压得他摔倒在地。
一根根耀眼的白色丝线从洛哈特夫人的脑中冒出,连接到小洛哈特头上。
如同回音般巨大的声响在整个空间里迴荡著,是妈妈的声音。
“大师魔杖毁了,但还有一个办法!血亲自愿献出的臂骨和舌头,以血为弥合,同样能做出最棒的魔杖!”
她死死把儿子按在地上,涌动的魔力下,鲜血浸染了两人,她的手和舌头融为一体,化为最適合儿子的魔杖。
“你是我的儿子,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值得最好的!”
“你根本不懂!你要明白!我是你的母亲!我配做你的母亲!你要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大量记忆隨著洛哈特夫人的灌注,涌入少年的脑海,他在恐惧和痛苦中挣扎,母亲的血染红了地面,並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扩张,最终,整个记忆空间,只剩下一片鲜红。
赫敏现在知道,为什么洛哈特会记得出生前的事了,那是母亲用来提醒他的一种伤疤,名为付出和牺牲的疤。
再回过头时,教授正凝望著手中漂浮的短杖,那正是赫敏看到过的他魔杖的样子。
它外层的木壳一片片剥离,露出其中的真容,白灿灿的骨头魔杖,渗出一丝丝的红痕,像血又像泪。
“因为贫穷,妈妈没钱购买魔药,让舌头和左手长出来。”洛哈特说道。
“她只能自己去野外寻找植物,用半生不熟的技艺调配魔药。”
“但野外的植物大多被污染,她的左臂虽然长出来了,但永远保持著僂和畸形,丑陋的皮癣覆盖了她半个身子。”
“而她的舌头则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瘤子,她再也没法正常说话了。”
洛哈特没说后面的事,但赫敏能想到,以马尔福堡那些人的嘴脸,恐怕难以接受这样一个女巫继续在政务厅工作。
她现在彻底明白洛哈特教授的心魔了,在这份巨大的难以掩盖的痛苦下,他来到了霍格沃茨求学。
在学校的每一天,每一个別人快乐的圣诞节,都是他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