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府叹气道:“这一点是我疏忽了,我本以为他能取得乡试第一名,平时定然在家苦读圣贤书。”
“谁知道他取得秀才功名后会流连烟花之地,还每年花数百两银子。”
“要是早知他这副德行,我岂能招他入赘我程家,现在想来后悔已晚,只可怜我那女儿…”
杨小龙等程知府诉苦完,继续讲解道:“程姑爷成功入赘程家,本想着大婚过后变可拿着五百两银子去四季楼,再用知府女婿身份为董小姐赎出。”
“诸位应该都知道董小姐是前年刚刚成为襄阳府的花魁,同时她还是四季楼的头牌,像这种摇钱树四季楼的老鸨子怎么会轻易以五百两卖出去?”
“程姑爷是程知府的女婿,他虽然不是朝堂官员,但他可以借程知府的官威压迫四季楼的老鸨子。”
“诸位都清楚青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想要查出点什么简直是易如反掌,那老鸨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老鸨子就是有万般不舍,也只能破财免灾含泪答应,不然以后衙役们会天天前来巡察,这四季楼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周围前来吊唁的人群听的频频点头,都认为杨小龙分析的很有道理。
尤其董小姐在旁作证那五百两赎身钱,没有人会提出不同意见,如程姑爷是不是还有其他苦衷。
人群中一名打扮花枝招展,年纪大约快三十多岁的女子道:
“杨大人英明!那程姑爷就是拿此理由多次威胁奴家就范,奴家开个青楼要招待黑白两条道上的爷,哪里敢招惹知府衙门中的官爷。”
“莫说给五百两银子,程姑爷就是给一两银子意思意思,奴家也不敢拒绝啊!”
所有人听到声音回头望向那女子,一看此女正是四季楼的老鸨子,众人都纳闷这老鸨子什么时候也跑来衙门后院来了。
其实,由于众人前来衙门吊唁程姑爷,听到杨小龙正在案发现场审问当事人经过,大家本着天朝上国爱看热闹的遗传,自然不会放过前来围观吃瓜的机会。
所以整个小院内已经人满为患,还有甚者因为来的迟入不了院中,一直在小院门口探头张望。
不断向前面的人打听里面在讲些什么,基本谁都没有注意到这老鸨子什么时候也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