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轻缓得像闲聊，“六重天不比五重天，势力盘根错节，道友一个散修敢独自走动，胆子倒是不小。”
陈平正盯着摊位后神族摊主倨傲的脸，闻言挠了挠头，笑得有些憨：“我来六重天也没几日，就是想看看热闹。
之前在五重天待腻了，听说六重天有神国这么气派的地方，就想来瞅瞅，哪晓得还能遇上公主殿下。”
他刻意加重热闹二字，眼神落在不远处一群围着仙果争论的神族孩童身上，仿佛真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散修。
紫鸢脚步微顿，侧过脸时眼底的审视更浓：“哦？那道友在五重天是做什么营生的？散修日子不好过，道友能修炼到地仙境一品，总该有些谋生的本事吧？”
她这话看似关切，实则是在套话，若陈平背后有势力，定会在谋生本事上露出破绽，或是提及某个宗门的产业。
陈平却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叹了口气：“还能做啥？帮人跑跑腿，寻些低阶仙草换仙石呗。
有时候运气好，能捡着别人丢的废符纸，俺就自己琢磨着画，没想到这次困公主殿下，竟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