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兆,赌霸者之资么?”
“如此,告辞。”韦震、裴铸起身草草一拱手,带着随从下楼。
谈了这么一会,两人已看出来了皇帝坚决的态度,非要和大王为敌。又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很好,待大军入长安,届时看圣人还能否如今日这般镇定。嘴硬的皇帝,古来也不少,临死还不是丑态百出?哭的哭,喊的喊,绕柱的绕柱。
今圣太智慧,振作心也太强,决计不可久留。不过一年多时间就做下如此事业,再让他继续当下去,还得了!要是中官还在就好了。一番贿赂威逼,让他们杀了皇帝随便换个听话的并不是难事。
可惜!
褫夺诏书他们也看了,用心极为恶毒。
既是离间又是鼓动。谁都知道葛从周、张存敬之辈是朱温的左膀右臂,是宣武军大将。朝廷却任命前者为节度留后,后者为节度副使。诏书一到,这两人和麾下将校会不会产生野心?朱温会不会猜忌?其他文武怎么想,会疑虑不安吗。
这阳谋够无耻,让人忍不住萌生杀意。
一墙之隔外,朱邪吾思捂着大肚子轻轻的坐回了椅子。
“汴贼巧言令色,蛊惑圣听,祸源之士也。”偷听了半天,朱邪吾思下了这么个结论。再被这帮人继续煽动下去,圣人难保不会动摇。
旋即,她又回忆起了刚才韦震、裴铸的进谏。
“李克用,颠覆篡逆之类。”
“不除,终为国患。”
“只要陛下遣送沙陀女,与李贼划清界限……”
这几句话犹如魔咒回荡在她耳边,朱邪吾思的指甲深深抓捻着膝盖:“这等奸贼……”
“贤妃莫要理会,置气伤胎。”女官劝道:“圣人还是爱护贤妃的。”
“把薛志勤、赫连卫桓、耶律崇德、拓跋隗才叫来,我有事。”朱邪吾思吩咐道。
若是没听到这番话,她也不想让圣人名声受损。但现在,进奏院这三百多号贼人,她不愿放走。
未几。
薛志勤四人到来,纳头便拜:“拜见夫人。”
“我进奏院武官现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