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子,魏府衙军”的传说……
罗弘信慌忙拖着木屐,披着衣,一边跑一边回头对汴使失声喊道:“大事不好,衙军反矣,快逃吧!”
午后,台城的暖风熏人消失了。当宫门像往常一样缓缓打开时,和昨天不一样的画面出现了。
田希德、史仁遇、史神骁、李公佺、皇甫谏、潘晏、臧延范等数千名全副武装的牙兵持节树纛开进台城,直奔龙台。守墙的卫士只看了一眼,就鼓噪着打开内门,与衙内合流。
“全忠何人?擅干魏博军政!”军人将整个大殿挤得满满的。
刚才还满腹豪情的汴州使者瞬间小脸煞白,喉咙结巴:“你……你们,要干什么?”
李公佺恶狠狠地说道:“为报列圣厚恩,正要汝头!”
话未说完,军人们就一阵鸹噪。使者拼凑起来的点点勇气烟了消云了散。史神骁手提陌刀大步走上前来,一刀将他劈成两半。
“魏博狗奴!汴王来讨时,要尔等好看!”
“呜呜……”
余者小使、随从在威胁和哭喊求饶中被拖一个个拖到平台,斩下圆圆的头颅。热血飙喷数尺。行刑的武士满脸猩红,就像被释放出笼的猛兽。
“节度使去哪里了?”
“携亲信、家僮百余人逃往白虎殿。”
田希德一挥手:“追。”
“追!”史神骁、李公佺、皇甫谏哈哈大笑。暮气沉沉的魏博窝囊了这么些年,被人蹬鼻子上脸,也该做点事让人知道,魏博不是可以拿捏的软柿子。谁要试图控制这片土地,解散魏博的军队,分割魏博,谁就得做好玩火自焚的准备。
“杀!”
鼓噪声来到白虎殿,密麻箭雨钉在栏杆上。
罗弘信披头散发,领着随从百余人借着楼阁亭台拼死抵挡。
武士从各个地方汇集而来。有的远观,有的喊着杀民贼。大帅是魏人选举的节度使,行事却总为汴人考虑。在大伙已经不乐意的情况下还想着用百姓的赋税供养朱全忠。这不是民贼,是什么?
“噗噗!”十余名家僮被射死在地。
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