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浑蛋!”东衙大相大声呵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闭嘴!”
“大相,还不够!”麴步查前趋三步,正色道:“这恐怕只能勉强够他们的出兵费用,其焉可受?”
“那得多少!”有人不耐烦的喝问。
麴步查心算一番,不禁咬紧了嘴唇:“以后每年还得进贡,在这个基础上的二分之一!”
“浑蛋!”这话一出,骂他的却不再是东衙大相,众人皆是神情不豫。
“那就去野战!”麴步查抿嘴举拳,表情上进:“战!斗!”
众人又是死一般沉默。
贱民死则死矣,他们贵种的命可冒不起险。这么些年安逸下来,他们也失去了血气。但花钱买平安又觉得肉痛。
这就难办了。
蔫蔫里,只有东衙大相一人不怀好意地扫了一圈:“各位的心情,我理解。”
“但性命、地位、权力与财货孰为贵贱,各自心里都有答案。什么渭州金城,灵夏,李圣一击即溃,这些人的惨状想必也都有所耳闻。所以,还望保留意见,避战保全。”
“李圣不过是求财求名,只要不是奔着屠了我们来的,就都万事有的谈。”
“再和他谈谈。”
东衙大相沉思良久,拍拍麴步查,补充道:“再加三条,俺没庐氏可以质子入朝,受唐官,以唐法治地,比尚延心故事。东军西府盟会,可派兵听用驾下,助李平叛。”
“北湖沿岸及以北富饶之地,可以割让与唐,我们退回天宝山以西,只求南湖作为栖身之地。”
众人有的表情阴沉,有的满含期待,还有的在嗡嗡议论,似是分析其可行性。
“这是底线。”东衙大相最后说道:“若仍不成,那就是要我们死,届时我们也只有狗急跳墙,殊死一搏了。”
“大相英明!”麴步查高呼:“誓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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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的工地旁边的河畔。
白雪纷纷,大帐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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