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头散发地举起钢刀。
徐怀玉猛的从壕沟里跳出,已经爬上梯子,嘴里只来得及大叫:“抢城!抢城!”
已经不需带动,所有汴军叫喊的,都是同样一句话:“抢城!”
汴军再度嗷嗷薄城,惨叫震天的废墟里同样是乱成一锅粥,侍卫军校官杜七郎大声厉喝:“战斗!战……”
还未说完,一箭破空,射入杜七郎大嘴,带着他的人头重重钉在身后废墟。
“抢城!抢城!”震耳欲聋的鼓噪声唤醒了乱成一团的守军,箭雨顿时铺天盖地射出,一条条人影从废墟里翻出。
汴军在乱石里跌跌撞撞,迎面而来。
符存审面向蜂拥而上的汴军,看着他们充血得几乎发紫的兴奋脸,除了后退,没有任何办法。他现在就像海上的一叶扁舟,无助的随着怒涛漂泊,随时都有灭顶之灾。
胡锐和一队民夫拉翻了石堡城一隅倾颓塔楼上的的十几口大锅。
沸腾的粪汁和人畜尸油倒灌而下,在灰尘里黏稠地流溢。
他们抓起还在燃烧的火盆,泼进了油汁。
尸油遇火,“轰“地一声腾空暴燃,随即一片连着一片,点燃了积累的粮草物质。
熊熊烈焰,霎时映红整个石堡城和两侧山崖。
符存审在大火黑烟中不辨东西地乱窜,只是听着声音迎接敌阵。但他真就是一片被狂风裹带的树叶,被烟火烧得晕头转向,被嚎叫的人群带动着,在里头打转。
守军向后溃散。
“吱嘎吱嘎………”石堡城背后的寨子,寨门传来令人牙酸的绞盘声。
寨门在缓缓开启。
溃散的石堡守军看到关门打开,加快了汇合步伐。
关门在打开,越开越大。
突然,有人的脚步慢了下来。
“战斗爽!战斗爽!”前些天从武关过来的寨子守将郭猛、耿同正带着五千大军源源不断快速通过寨门,在寨墙下集结列队。逮着逃兵,劈脸就是刀背乱砍。
在寨子后方,还有冲天喊杀,其他寨子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