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杂种!”
“走河中吧!”骂完,他建言道。
“走河中,就得从陕州入境。”阿史那洛雪迟疑道:“这一河段险峻,造浮桥都得耽搁不少时间,怕是来不及。”
“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操他的继母!”刘仙缘眼睛一鼓,重重一锤草地,涌起一股想杀人的暴虐。
“别乱说话,不要命辣!”乞祺咳嗽一声:“他继母可是天仙元君………”
“又如何?”刘仙缘左右扫了扫,放低了嗓门,犹自怨毒咒骂:“一个没品女奴,被圣人架在朱温灵堂玩弄的骚货,某叔父是宰相,骂就骂了。”
“气大伤肝呐。”乞祺扯了他两把,疑惑劝道:“天仙君是天仙君,朱大是朱大,虽曾为母子,到底没有血缘………何必这大气性?”
“莫谈宫事,妄议天眷。”阿史那洛雪听得恼火。
聊着军事,如何又扯到张惠身上来了!
那个女人难道真就这么大魔力魅力,到哪都能被人提起?
“哼,某就是看她那一帮人不爽,俟大驾仙去,早晚弄死朱友贞那余孽,还有王彦章这几条张惠走狗,为梁王除此大患。”刘仙缘又骂了几句,才收了情绪,看了一会地图,道:“没办法,就剩这么一条路了,从桃林塞上岸吧,这是最近最安全的点了。”
“怎说为梁王除此大患?你支持梁王?”乞祺好奇道。
“你不管,当我没说。”刘仙缘一摆手。
“圣人还年轻,以后切莫再提。”乞祺凝重道。这么早站队,找死啊!
“桃林塞………”阿史那洛雪没功夫关心这些,紧紧盯着地图:“从这边杀回去,要经黄巷坂,此处狭窄悠长,俺们怎么施展?汴军三五千人,配合工事,就能拦住俺们至少一两天。”
况且即使杀穿黄巷坂,能作为战场的风翼、牛头两原一定也被汴军连营占得差不多了。
“那就围魏救赵喽。”刘仙缘冷笑三两声,道:“顾头不顾腚,那俺们就把大营踏平,烧光杀光抢光。”
“行吧,走一步看一步。”洛雪点点头。
“暂时也没更好的办法了,当务之急是赶到潼关。”乞祺翻上马,掏出一枚醋饼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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