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零零星星的骑卒持槊搜检,射杀溃兵,纵火烧房。
不时有骑卒被偷冷子打落,也有人踏破门槛,和一帮人乱战在一起。
总之,汴军在努力拉人下水。
踉踉跄跄的王从训进到连营后,闻讯,让气息奄奄的他更加暴虐:“朱贼都杀跑了,此辈还想兴风作浪?”
“钢刀向前,不分军民,见人就砍!”
“别争房子帐篷,挨着挨着放火,烧完再说。”
这些病军本就是抱着再杀一个赚了的念头出的发,上到王从训,下到大头兵,都不觉得还能喘几天,还管得上什么纪律。
随着军令传开,火海开始蔓延。
被活活烧死的哀嚎哭叫一时间不绝于耳。
很快,汴军某都指挥使郁孜偃在木棚下被击毙。
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宣武军将门杀材,即使中瘟后虚弱到了极处,犹能披甲反扑,来到这里的十余病军一时竟拿他不得。
最后还是一名路过的墨离军踏进木棚,一秒六槊结果了他。
就这样,牛头原上最后一批汴军,在刘仙缘和王从训的联手合击下覆灭。
大范围战斗平息后,幸存百姓被押到中军。
“将军饶命,俺随军而来只是想要口吃的。”妇女磕头连连。
“在村里种着种着地,就被军府征调,拉到此处……”
“某不过是为了两个饼,真不是要反圣人。”
“杀就杀吧,一家都死绝了,活着也没什么滋味。”
王从训大步而来,对着一人一刀斩下:“你他娘满脸刀疤,眼睛跟个鬼似的,与我装人?”
“挑选出来,武夫就地杀掉!”
“男女百姓就地关押,等待移送朝廷。吾闻圣人已复西域,日后统一流放过去。”
“兹事………”他扫过满地将校,目光落在符存审脸上:“符存审,你来主持。”
“喏。”符存审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