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错,此非贼而谁也?”
“公言谬也。臣中有好人有坏人,有真忠,有假忠。君王不谨,权力发生动荡,就会给牛鬼蛇神作乱之间,这正是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的道理,你想质疑圣王的学说吗?”
“抛开君不密的事实不谈。君王善待臣子,正是激励臣死节。臣得到了多少权力和好处,就要承担多少职分。以杨守亮的官位待遇,为圣唐去死是理所当然。此古之臣道也。而他因贼势炽热坐看叛军攻关半年,心中自己大于圣人,大于圣唐,这是合适的吗?”
“正确的。”
“焦御史,你那句抛开君不密的事实且不谈,就是说圣人昏庸了?”
“我没说。”
“那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够了!”一名武臣昂首喝道:“我等或开国勋裔,或士族门庭,或本朝新贵,或圣人亲戚。践祚以来,转战万里,经年牺牲无算。若杨守亮这样的人还能位兼将相,我辈又算什么?”
“没有汝辈这样的杀材,圣唐怎么可能这多灾祸!”
文武大臣的争论很快就发展为污言秽语。
“停!”圣人双手一抬,笑道:“都是忠臣,没有奸臣。罢了。”
杨守亮的举动,在他有意料之中。
出来混,大家都是看实力说话。你没有实力,你不行了,你说话都没人想听。而在这时代,更不能指望所有武夫都老实。
他们或不甘心,或觉得你可以拿捏,或被蛊惑,或没脑子,做出这些事并不奇怪。
群臣收声躬身:“臣等失态。”
“圣君,不能再往前了。”朱瑾又劝道。
圣人一笑,示意大家坐下。
即时搭起的雨棚内又响起一阵衣甲摩擦声。
诸臣跪在蒲团上,卸剑按膝,眼巴巴的看着圣人,看他有何安排。
雨依然在下,滴滴答答的,山原溪流间弥漫着的雾霭飘进雨棚。
“放,是放不得的。”圣人扫视了一番,长叹:“不过也不打,在这拉扯住了,不是给别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