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不出难民痕跡的后生仔,满意地点点头。
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头顶上的那根辫子实在碍眼,奈何现在还剪不得。
既然暂时无法剪脑袋上的辫子,那就慢慢从剪掉他们心中的那根辫子开始。
讲台下的这群后生仔,不全是文盲。
老二组的出身的组长、副组长经过半年多的学习,多数人基本能掌握三百到四百个不等的常用字。
半年多只掌握三四百字,这个进度是偏慢的。
原因是彭刚了足足两个半月的时间耐心教授他们拼音和笔画,给他们打基础,没有直接教他们认字,写字。
当然,也有特例,像李奇、陆勤这两个基础最好,又勤奋好学的,早就和其他学生拉开了差距。
李奇常用字基本认识,正常的读写很少遇到障碍。
陆勤也认识八九百个常用字。
李奇、陆勤二人閒暇时也会教组员赚点工分,因此虽然一组、二组经过大换血,补充进很多新组员。
一组、二组的文化水平仍旧是所有组中最高的。
从桂平府城接受的那批灾民出身的学生中,有二十六个粗通文墨,这些人的文化水平多数和陆勤差不多,但他们不会拼音。
其中有一个叫黄秉弦的学生,上过足足七年的私塾,识文断字的本事比李奇还强上一大截。
面对学生们水平良莠不齐的情况,彭刚决定往后每天下午的课程中,仍旧教授最基础的拼音声调,比划笔顺,夯实所有人的基础。
文化底子好的那批人,单独分班,晚上单独开一个时辰的小灶。
至於早上,则用来军事训练,不进行文化学习。
“王四!”扫视一圈,彭刚的目光停留在三组的王四身上,並喊了他的名字。
之所以喊他的名字,是因为王四还是文盲。
在正式授课之前,彭刚需要让他们明白为何要识字。
“到!”被叫到名字的王四触电似地从方凳上弹了起来。
“这几天你训练表现很好,奖励你五工分。”
彭刚掏出一张昨晚新做的工分卡,考虑到工分卡的使用范围扩散,彭刚在新的工分卡上增加了英文与阿拉伯数字组成的带日期防偽编码。
同时在工分卡两侧写有保证工程质量,提高工作效率的宣传语,表明这张工分卡是红莲村建设期间发行的。
“谢先生奖励!”
王四迷迷糊糊地走到讲台,从彭刚手里接过实际上是两工分的工分卡,兴冲冲地回到座位上显摆他的工分卡。
三组组长张泽发现彭刚这次给的工分卡和以往的不一样,忍不住瞥了一眼,看到工分卡上的“2”与“贰”字后,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哪里是五工分,明明是两工分。
就是东家换了写法,以往的“2”与“贰”两字写得很工整,这次写得太过飘逸瀟洒“2”的尾巴和“贰”的勾都快翘到头上去了。也就王四这个睁眼的瞎子没看出来。
“张泽,你笑什么站起来,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让大伙都听听。”彭刚指向捂著嘴笑的张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