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裴氏有意要磨一磨她的性子。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她儿虽已是油尽灯枯之脉,但裴氏也有私心,并不想她改嫁,所以有意提点敲打。
“你可明白?”裴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倚寒低头应答:“儿媳明白。”
裴氏满意点了点头,她早年因着过度伤心,生二女儿时险些要了命,自那次生育后她也就无法再怀。
下半辈子的指望她就寄托在倚寒身上了。
接下来杨嬷嬷教她规矩,裴氏便在旁边审视的瞧着,她原想着一个乡野村妇必定是百般出丑,她好摆婆婆威风。
裴氏便先从奉茶、行步、坐姿、跪姿教起,倚寒余光瞥见杨嬷嬷拿了一把长长的戒尺。
这模样这架势叫她想起了曾经在家中祖父拿着这戒尺打她的样子。
不过她小时候可是个反骨女,总是不满祖父把她与哥哥姐姐对比贬低,惯会顶嘴。
不过现下是不能了。
倚寒收敛心神,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就这么点规矩,简直手拿把掐。
裴氏目光漫不经心,但随着冯氏一丝不苟的按照杨嬷嬷的话做完且行如流水时她眸中流露出愕然之色。
冯氏的礼仪全然挑不出错儿,裴氏出自书香门第,不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妇人,她沉了沉心思:“倚寒姓冯,又颇通医理,不知与临安冯家有何关系?”
倚寒手一顿,眨了眨眼:“母亲说谁?恕倚寒不知。”
裴氏压下心底疑惑,暗叹自己应当是想多了,冯家乃百年世家,族内医者遍布天下,据说当今太医院有一半都是冯老太爷的弟子。
可能就是恰巧同姓,又擅长医术,才叫她联想,乡野出身的村妇,怎会与冯家扯上关系。
“你回去把女戒抄写三遍,再背会,明日我要检查。”
裴氏把书交到她手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也是我想教你的,姑云不尔而是,固宜从令,姑云尔而非,犹宜顺命。”①
倚寒看着手上厚厚的女戒,咬唇:“是。”
临走前她抓着机会询问了裴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