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凌霄侯不喜旁人与他耍心眼,直来直去就好。
“我祖父重病在床,但衡之的病耽搁不得,我想进冯府,求兄长帮我。”
宁宗彦在冯府来去自由,与冯二叔相熟,他若是愿意帮,自己肯定能进府。”
宁宗彦闻声果然落下了视线,沉沉盯着她。
倚寒迎面直视,单薄的身躯羸弱却坚韧,玉带般的锁骨从衣襟口延伸而出,漂亮至极。
发丝轻轻拂过脸庞,她眸中没有任何算计,澄澈如水,仰首凝望。
见他许久未搭话,倚寒有些急:“兄长,求你救衡之。”
宁宗彦别过头:“明日巳时。”
倚寒知晓他这是答应了,白皙的面容上绽开笑意:“多谢兄长,此事还望兄长替我瞒过二叔。”
她得寸进尺果然惹得宁宗彦面露不快,他就知道她是个顺杆儿爬的,若非是因为他弟弟,他是万不会再与她有一点干系。
至于这其中有几分是为宗迟,有几分是要攀附自己,宁宗彦不想去分辨。
也与他无关。
翌日巳时,她安顿好崔衡之,又叮嘱好崔长富好好看顾衡之,便出口了门。
侧门口一辆宽敞的马车已经在等她。
砚华微微躬了躬身子,满眼都是惊奇,倚寒踩着兀凳上了车,雪白的罗裙拖曳在木板上,纤薄婀娜的身姿探入车厢。
她绾了垂髻,弯腰时发丝滑落在肩颈一侧,发间很素地插着几个银簪,而后倚寒便抬起了头,神情恭谨:“兄长。”
“你就这样去?”
倚寒没想到他会理自己,神情疑惑:“怎么了?”
宁宗彦似是有些无语,掀开车帘吩咐砚华:“去寻一套男装来。”
砚华得了吩咐便小跑着离开。
倚寒了然,尴尬笑笑:“是我想岔了。”她想着宁宗彦照看着冯二叔,自己钻狗洞进去也行。
砚华很快便寻来一身男装:“二少夫人,这衣裳是新的,您放心穿。”
倚寒接过衣裳,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她总不好抱着衣裳回兰苑去换吧,这男装的来处该如何解释呢?
宁宗彦也觉出了棘手,而后起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