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我即便不走,你们也是要把我逐出家门的。”
梅虞闻言有些愠怒:“我们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叫你去庄子上反省几日,做父母的生你养你竟也说不得你了?你何时这般矫情了。”
矫情?难道她就要逆来顺受吗?明明没有错,却终日活在否定与打压之下。
倚寒涩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想单独与祖父说说话。”倚寒低声道,梅虞冷哼一声,到底还是出去了。
屋内只余祖孙二人,倚寒低声道:“祖父?您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我是倚寒啊?我回来看您了。”
倚寒伸手捏住冯老太爷的脉搏,原只是想瞧一瞧,却发觉有些不同寻常。
邪阻经络,气机闭塞,但心神尚未衰败,这不是中风之象。
她倏然瞳孔紧缩,一股寒意漫上了后背,这啊……有人下毒。
她紧紧咬着牙关,谁?这般恶毒。
她起了身,在屋内寻找针,轻手轻脚翻箱倒柜一通后寻到了落灰的针包。
倚寒抽出了针俯身对上了冯老太爷的双眸,那双枯槁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并非是方才那般混浊的模样。
“祖父,你认得我是不是,谁给您下毒了?我救你,我这就救你。”倚寒干脆利索在他几处穴道施针,避免毒素继续蔓延至肺腑。
可需要解毒得知道他吃了什么,还得汤药辅助,倚寒心急不已,想着出门与梅虞说,忽而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婢女小厮此起彼伏的见礼声叫倚寒顿在了原地。
冯承礼回来了。
倚寒心头镇定,她四处瞧了瞧,赶紧躲在了床底下。
冯承礼进了屋,梅虞不免心头一紧:“二爷。”
“嫂嫂。”冯承礼颔首,“我来瞧瞧父亲。”
“父亲照旧,没什么反应,今日不是义诊?二爷怎的有空回来了。”
“遇到一桩棘手病例,想来拿父亲的藏书阁钥匙一用。”
梅虞当即道:“我去给你拿罢。”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冯承礼进了内室,梅虞心头一紧,二房提及倚寒便厌恶不已,若是叫他们知晓自己放她进来必然会夺走那仅剩的中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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